別的鬼子聽到!”
惠敏雖然悲痛,還是聽從了華猛的話,兩人草草地將師傅的屍體收集了,和大師兄的屍體緊挨著,用亂草泥土倉促地掩埋到一段河溝裡。
華猛撿起佐佐木的軍刀和手槍,背上河野和小野的步槍,砍斷了樹上拴著的戰馬,一翻身騎上。
惠敏心裡慌亂,怎麼也上不去馬,華猛幹脆伸手將她接到了自己的馬上,兩人共乘一匹。惠敏緊緊摟抱著他的腰,將頭貼在他的脊樑上:“猛子哥,以後我就依靠你了!”
華猛也沒沒有騎過馬,開始時,那匹馬頑強抵賴,打著不走,喊著倒退,氣得他猛蹬馬刺,戳得它咴咴痛叫,這才撒開鐵蹄,狂奔起來。
另外兩匹馬華猛也捨不得扔,將韁繩挽著帶走。
一路上,華猛小心翼翼地套她的話,惠敏滿懷感激,知無不言。對他很離譜的問話也沒有懷疑,只當他被鬼子槍打嚇的。
華猛漸漸明白了。背後摟著他的小美人確實是江湖藝人,她的所謂爺爺兼師傅既是一個小班頭,也是一個武術行家。綽號霹靂刀,在京津一帶頗有些名氣。他們三個是他從乞丐群裡挑選的資質比較好的收為徒弟,名字則是隨意起的,現在,華猛的靈魂佔有的這個身體,確實也叫華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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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猛今年十八歲,惠敏十七歲。
一路悲悲切切,絮絮叨叨,讓華猛也瞭解了國家大勢,京津危機。
打馬向北賓士了十多里,華猛被顛簸得難受,肚子裡又飢餓難耐,終於等到了一個村莊,匆匆跳下馬來。
那時的村莊,幾乎都是一個堡壘。完美的村外寨牆有一丈多高,牆外還開挖有護牆河,看起來相當不錯,就是沒有見人。
惠敏的臉上,也有細膩的汗珠兒沁出,臉色則更加鮮豔奪目,看得華猛心猿意馬,心癢難熬。不過,遭遇大禍以後,她的情緒很不穩定,華猛再怎麼喜歡,也不敢無聊調笑。
“唉,猛子哥,要是我們不來這裡多好!”惠敏嘆息著說。
“是呀,爺爺明知道這裡鬼子搗亂,為什麼非要來?”華猛問。
“爺爺太善良啦,把洋鬼子想成|人,其實,他們是惡魔,是壞東西!”
華猛向著村莊裡喊話,連喊數聲,裡面空空迴響,沒有人應答。
“師妹,我們進去找些吃的吧,然後再趕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華猛這時候,一門心思想的是和天仙樣的小師妹雙棲雙飛,泡她到手,從沒有想過,要和鬼子作戰,在他看來,義和團是一群烏合之眾,武器裝備又差,跟八國聯軍作戰,純粹是找死。中學歷史他學得還不錯,老師還告訴他,現代的學者一般認為,義和團都是盲流,暴亂,愚昧無知,試圖以落後來對抗近代西方文明,失敗是必然的。逞一時之快,卻連累禍害了那麼多人,應該基本否定。
“管它呢,我又不是這時代的人!”華猛自我安慰著,趁機又拉了小師妹的手:“走,”
惠敏羞澀地扭了下胳膊,終於拗不過,順從地和他並行,兩人牽扯著高大的軍馬,慢慢向村口通道走去,那裡,護寨河上的吊橋寂寞地落下,開啟了前進的方向,連寨門也是虛掩的。
因為沒人,華猛放鬆了警惕,“師妹,村裡人是不是給鬼子嚇得逃跑了?”
“嗯啊!這一帶村子都是這樣,可能老鄉們都跑往大北邊了。”惠敏想到這裡沒人,也膽大起來,將頭自然地靠在華猛的胳膊上,清新的芳香一陣陣襲擊著他,使他得意得忘乎所以。
突然,轟隆一聲,地面一搖,塵土飛揚,伴隨著令人髮指的懸空狀態,面前就黑暗下來。
“哦呀!”
華猛痛苦地大叫了聲。
兩人掉到了一個深深的陷阱裡,陷阱做得相當缺德,口沿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