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全副武裝的侍衛，席行之身邊的衙役也都握緊了兵器，席行之用手往下壓了壓，硬碰硬他們贏不得。

於是躬身道：“請管家帶路。”

“席大人，這邊請。”管家做了請的手勢，往靈堂引。

東方同一並前去，路上他低沉著嗓子，“不想在我地界兒，竟然出了你個席行之。”

“王爺謬讚了。”

“這贊你當然擔得，平日隨便何時提起雍王，都多有恭順的席行之，竟然帶人來下了我的臉面。”

“小王爺掠的，王爺買的，也都是人家的孩子。”席行之走到東方山海靈堂中，點了香，上前拜了三拜。

“行啊，竟然找到了這麼和我王府有仇的人家。”雍王冷笑，“可你以為有了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就能治罪於我嗎？”

“天理昭昭，景國律法國民皆得從之。”

“你以為你今日走的出去嗎？”

“那被掠進雍王府的女娘還未找到，我不會出去。”

“好，你硬氣，我就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東方同一甩袖而去，走之前留下一句話，“今日你若是找不到人，莫怪我踏平了你通義府。”

“恭送王爺。”席行之躬身。

直到東方同離開，他迅速轉身走到門口，對衙役們道：“搜，直到找到為止。”

身穿盔甲的侍衛，似也得到了命令，不攔著他們進府。

但府中有人的地方，卻都有侍衛把守，府衙進也進不得，只能僵持著。

***

書房。

“王爺，就由他們這麼搜？”

“只給他一日時限，他若搜不到那女娘，在懲治也不遲。”

“可那些小女娘，實在引人非議。”管家低聲道。

誰也沒有想到席行之竟然會強搜，東方同一拍桌子，：“席行之！既然他今日跳出來了，日後總要還得。”

“要不找奴去找他，私下說些話，讓他帶人先離開？”管家道。

東方同搖了頭，“你沒見他召集了這些年，和王府有官司的眾人。這麼大陣仗，不是私下能解決的。平日看席行之窩囊，不想竟藏了這一手。”

“王爺是覺得，席大人背後有人指點？”管家問。

“他若有人指點，絕不會窩囊到現在，就怕他趟了渾水，而不自知。”東方同眯起了眼，只要一天沒有定下帝位，就總有變數可能。

可這變數之中，誰會想要自己死呢？

他故意讓府衙找見那籠子裡的女娘，就是為了給盛京那位看的。他東方同沉溺聲色犬馬，絕無半分取代之心。

雍王府的大門敞著，那隱在暗處的人看清了嗎？

若這仍無法，除了對自己的猜忌，定還要自己性命的話……

東方同竟第一次有了不確定。

那暗處之人，他能順利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