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吧。我聽人說這馬郎中,明著是個救人的郎中,實際上乾的,可都是要人命的營生。”
“要人命?這怎麼說的啊?”
“聽說他私下裡賣的,可不是什麼治病救人的藥,而是毒藥。”
“毒藥?”眾人震驚。
“可不是嗎?像是什麼吃了就不能生孩子的,失去味覺的,看不見的,慢慢索命的。”
“要了命了,誰會買這種東西?”
“你不會,可不代表旁人不會。”起頭的人,神神秘秘,“永寧侯府知道吧?就是在這兒買了不能生的藥,給了原先的少夫人呢?那個姓郭的嬤嬤,一把年紀了也被逮起來了。”
“真的呀!”
“可不是嗎,說是還請了假神醫,診了那林娘子不能生。逼她過繼那平妻的孩子呢。”
正說著,官差從裡面帶出個粗布衣的老頭。“就是這個。”
“這是神醫?”
“就這貨,配合馬郎中,不知害了多少人呢!”
眾人向老頭看去,就聽老頭大喊:“大人你們抓我幹什麼啊?我就是個做雜役的,平日就掃掃後院,您別抓我啊,我可沒害人啊!”
“害不害人,到了刑部就知曉了!”官差狠狠推他一把。
“冤枉,冤枉啊!”
老頭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只能任官差帶走了。
一箱箱裝著藥的瓷瓶,被端了出來。
眾人圍觀時,不免又再次提起永寧侯府。
這般下作行事,實在遭人唾棄不止!
又有人道:連聖上也知道侯府這般齷齪。
於是眾人都一心盼著,天子能秉公,懲他永寧侯府,這般作惡之人。
再隔幾日,起夏去外面買菜,瞧見人都往一處跑。
便叫住路人問道:“敢問大家夥兒,這都是要去哪兒啊?”
“你還不知啊?那回春堂的馬郎中,和他身邊假扮神醫的雜役,要被處死了。”
“處死了?”有不知情的也湊過來問。
“是啊,聽說前前後後,給幾十家大戶人家供了毒呢?”
“對呀,永寧侯府知不知道?聽說就是原先那少夫人,提供了證據給刑部,這一查可不得了,是個慣犯,害了不少人了。”
“要說這少夫人可真是不簡單,要是換旁個娘子,許是就被這侯府害死了。”
“可不是嘛,聽說這林娘子,自小就走過商隊,見過世面的。”
眾人說著論著,就往行刑之處去了。
起夏往那方向瞧了一眼,一路小跑著回家,她要把這訊息,第一時間告訴小姐。
推了門,剛要喊,卻見電公公身邊松拓,正在院裡。
“這馬郎中害了許多人,這般結局,也算罪有應得。”松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