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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部分

這是曾友全很主動打出的一個電話,主動打給如今執掌組織部門的艾躍進,期待這位前任領導能夠根據北海實際情況給予支援,如今的北海真的不能再動盪了,需要一個完整的領導班子至少齊心協力幹上一屆。哪怕是內耗,也要比空降兵來適應再去鬥爭,最後內耗要穩妥。

他打這個電話只是姿態,在張世東哪裡他已經得到了這群人的準確脈路,現在需要他來當這個排頭兵。將整體佈局延伸下去,他做的好才能退的好,郭彭二人才能接的穩走的遠。

很少夸人也很少服人的寧九天在得到訊息後,難得的在床上抽了一支菸,說了一句溫情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贊人言語:“一群老狐狸被一個局外人給掐住了軟肋,張世東。能人也。”

如果張世東聽到他的話,一定會反過來大讚,知我,寧九天也。

艾家,童家,都不曾真正定下調子。可以說當下的局面是張世東接納了很多高人的意見後,綜合起來形成的觀念,然後在借勢中,順了曾友全的勢,品出了上級領導的真正意圖,輕鬆佈局成功。

詹佑智得到訊息時,久久沒有平靜。連著抽了幾支煙才鄭重其事的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一段話:我之未來,握於他手,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不能低頭的,年輕怎麼樣,能者為師,只願能一嘗所願一展所長,尊嚴驕傲算什麼。

燕京,在那有著暗門兩家相通的四合院中,漂亮如同女人般的雲大少雲戈以一壺黃酒站在廊簷下,望著院中飄落的雪花。看著院中老樹枯枝上雪掛,淺淺喝一口酒,神色平靜。

焦玉兒撐著一把傘走了進來,站到雲戈以的身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已經發現自己無法掌控寧九天了,面對這個男人的期盼,有些愧對他的信任。

“寧九天不是傻子,你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雲戈以舉起酒壺,又是淺淺的一口,他喜歡那些豪邁灑脫的古人,卻又不想如他們那般失去該有的風度,遂這種矛盾的行徑在他身上時常出現,焦玉兒已經習以為常。“他是一條蛟龍,能否化身為真龍,在於最後點睛之人,你不是,我又沒有機會,沒想到被張世東鑽了空子,你說,郭老頭還會一直力挺他嗎?還是他會在平江改旗易幟?”

焦玉兒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徹底摧毀他。”

雲戈以掃了她一眼:“你當他是傻子嗎?”

焦玉兒面現潮紅:“豁出去我,還不能將他拉下馬嗎?”

雲戈以這回事另眼相看,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和好勝心會這麼強,或者說,她所謂的不愛,實際上已經隨著夫妻身份的延伸,正在慢慢改變,畢竟,那是一個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強大男人。

“別胡鬧了,一個寧九天,先出了北海這潭深水再說吧。”

緩步進屋,房間的窗子開著一條縫,寒風刺入屋中,焦玉兒知道這是他的習慣,用厚厚的棉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乎覺得屋內的熱氣與屋外的冷氣做鬥爭,他可以坐山觀虎鬥一樣。

焦玉兒開啟雨傘,緩步向外走去,門口處回頭望了一眼雲戈以的房間,那盞昏暗的燈光永遠都不會熄滅:“你,是在害怕嗎?帶到他出了北海,豈是你能夠駕馭得了,自信,有時候真不是好的品質。”

腳步邁入自己的小院,雨傘下,細眉細眼間,單薄的嘴唇上下咧開,露出一抹在這樣夜晚會讓人毛骨悚然的殘忍笑容,靠在門上,點燃一支菸。

“我焦玉兒,豈是你們想要無視就能無視的?”

……………………

張世東呢?

只管挖坑,不管埋人,這一項是他的風格,轉天就跟沒事人一樣,面對著一些應酬行的宴請全部回絕,陪著葉聞語和常亮夫婦又玩了一天,晚上的火車送他們前往黑省,從火車站內出來,葉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