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這個表現的同時，趙雅臉上帶著微笑，心裡卻在暗自哼了一聲：“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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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二樓的咖啡廳，今日不對外營業，張世東和方清清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圓桌上空空如也，周遭沒有醉人的音樂也沒有醉人的燈光，有的只是不遠處敞開對著大廳圍欄處傳來的光亮。

沒等張世東開口，方清清先說話了：“我以為，我們早就應該見面了。”

張世東愣了下，旋即搖頭苦笑：“我這智商是真不行，我還以為我們會是敵人。”

方清清從包裡拿出一盒女士香菸，點燃一支，很優雅也很性感：“其實我現在對你興趣更大，只是殘花敗柳之身，委實不敢與那麼多的優秀女子爭豔，老老實實把握住身下這一小塊沃土就好了。”

張世東邪笑一聲：“純粹身體，我也很敢興趣。”

方清清神色不變：“我怕我會上癮，到時，你會很麻煩。”

張世東苦笑道：“精明的女人果真會把所有事都算到骨子裡，說吧，我得怎麼配合你，最後才不會成為你背後捅刀子的物件。”

方清清深吸了一口氣，沉吟了良久才開口說道：“你，我們惹不起，可也不是不能惹，鄧培民和唐家兄弟太傲，所以他們會輸，而我們，就算輸，也能全身而退。”

張世東連上的輕佻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凝重：“我無心稱王稱霸，北海省縱然再犬牙交錯，留給我一條路，並不難。看來，你已經能夠代表很多人在跟我說話了，杜遠，真的只是跳樑小醜。”

方清清苦澀的笑了笑：“沒有他，至少我們不會成為敵人，有了他，總要有刀兵相見的時刻。”

張世東眨了眨眼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你讓我陪你演戲。”

方清清：“怎麼，張少不願意？大不了。搭錢搭人。”

張世東無奈道：“他就那麼好，讓你為之著迷，為了他不惜來向我說軟化，值得嗎？”

方清清轉移了話題：“趙美茹，林子強，張軍，十年內。這三個人是一條線，如你所言，北海再擠，也能給你留下一條路，也必須給你留下一條路，他們可不想招來童鼎那樣的人物。北海可容不下那些大神的到來。”

“鄧培民，不過是個倒黴蛋罷了，看得出來，你們很有思想，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艾躍進惹不起就老老實實的配合工作，到時人家高升。你們的人順位上升，能在官場上選擇用這種方式存在的團體，必能長治久安。”

方清清失笑：“卻也難有驚人的大作為，平平穩穩，大家在圈定的範圍內，享受著能夠享受的生活，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謀求能夠謀求的位置。說白了，大家都安於現狀罷了。”

張世東掐滅菸頭：“覆蓋一省，你們還想怎麼樣，穩了，也就不急功近利了，也就不會犯錯。”

方清清反問：“如果我們犯錯了呢？”

張世東正色：“我碰到了，依舊會管。”

方清清神色放鬆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做到最高的。站那麼高並不一定是好事。”

張世東目光迷離：“他勉強算是個能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至少，懂得跟著上面下一盤棋。”

這個他。張世東知，方清清知，不言明罷了。

方清清站起身，目的達到了，友好的資訊也傳達了，這世界沒有完美，張世東不是追求完美的傻子，遂這次談話是成功的。

“杜遠那邊，估計就在這段時間，我們配合一下，我要一個永遠臣服在我身邊的男人，你要一個永遠不會礙眼的路人甲。”

高跟鞋踩踏的聲音遠去，張世東喃語一句：“做不到，都死。”

方清清腳步站定，幾秒鐘之後，重新有節奏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