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弦月,追了上去:“君品玉,你什麼意思?”
回答他的就只有滴答滴答的雨水聲。
“月兒。”
“你怎麼了,月兒?”
蘭裔軒盯著弦月發白的臉,滿身的血跡,嚇了一跳,縱身上馬:“我這就帶你回去。”
蘭裔軒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裳,用了太醫熬製的藥,比起那日,臉色好了許多,十天的時間月馬上就過去了,她卻半點沒有清醒的意思。
“月兒。”
“月兒。”
他低聲呼喚著懷中的人,想要伸手撐開她緊閉著的眼睛,他從不知,自己的耐心竟是這般的差,還沒到十天的時間,就已經徹底磨盡,君品玉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真的如鳳久瀾說的,是為了她好嗎?十天都過去了,她怎麼還沒醒?
從未有過的恐懼,顫慄,茫然像是一根生長著的藤蔓牢牢的將他綁住,害怕而又無助,害怕懷中的人再不會睜開那雙明亮的眼睛,害怕她睜開眼睛之後又會有其它讓他膽戰心驚的事情發生。
“蘭裔軒愛鳳弦月,很愛很愛。”
鳳久瀾低頭,吻上她的唇,那溫熱而又微弱的氣息,讓他覺得安心。
“嗯。”
蘭裔軒趴在弦月身上,忽聽到一聲細微的輕吟,然後是一聲尖叫,接著他整個人被推開,弦月捂著自己的胸口,蒼白素淨的小臉擰成了一團:“好痛。”
蘭裔軒狂喜,一時沒反應過來,知道她皺著眉頭說痛才回過神,狂喜,衝過去抱住弦月:“你終於醒了。”
“鬆開。”
壓的她傷口更痛了。
“不放。”
蘭裔軒像個小孩般胡鬧。
“又親又抱的,佔我便宜,找死啊。”
弦月低頭,想也不想,鋒利的牙齒,直接咬上了蘭裔軒的肩膀,很是用力。
蘭裔軒一點也不覺得疼,相反笑出了聲,這樣的刺痛熟悉而又真實。
“月兒,月兒。”
蘭裔軒興奮的喚著弦月,弦月鬆口,推開蘭裔軒,表情有些迷惘:“哎呀,你是誰啊,叫的那麼親密,放開,我快不能呼吸了。”
蘭裔軒鬆開弦月,盯著弦月,那雙眼睛,清澈明亮,沒有蝕骨的痛楚,也看不出任何對他的愛戀。
弦月盯著蘭裔軒,一身紫衣,鬍子拉碴的,最要命的是,他居然還在掉眼淚,她有些受不了的皺眉:“一個大男人,居然掉眼淚。”
看到他哭,為什麼自己心裡覺得酸酸的,偏頭,看向窗外,入目是梨花落盡的梨花樹,吸了吸鼻子,為什麼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呢?
蘭裔軒一愣,隨即想到君品玉,心下了然,握住弦月的手:“我是蘭國的王上,你是我蘭國的王后,唯一的王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鳳弦月,無論你是不是還記得我,你都是我蘭裔軒的女人,永生永世,我都不會再鬆開你的手。”
後記:
惠帝乾寧年二十一年七月,白楚向蘭國稱臣,同月底,蘭國向楚國王室發兵,得到楚王統治下的百姓的強烈支援和擁護,楚國勢單力薄,節節潰敗,八月向蘭國遞交降書,九月,燕國附書成為蘭國的附屬國。
乾寧二十一年六月,軒轅大亂,清流派還有以王泓銘為首的官員紛紛上書讓王上處罰軒轅玖,憐妃一心袒護兒子,三皇子軒轅恆聯合諸位大臣,反對軒轅昊暴政,要求他將大權重新還給軒轅王,局勢動盪。八月,軒轅世子回國,交出手中大權,十月初,軒轅世子居住的無極殿忽燃氣了大火,持續燒了三天三夜,無極殿被毀,軒轅昊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已經被大火燒死,有人說他潛藏離開,積蓄力量,等待他朝東山再起。
乾寧二十一年十月中旬,周朝王室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