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的懷中蹭了蹭:“軒哥哥,我想死你了。”
那嚅嚅的聲音聽的弦月直有種心境盪漾的感覺,將曾經蘭裔軒接觸過的女子想了一遍,卻發現,好像除了自己,沒見他和其他女子有過太過親密的接觸,好吧,她不會承認自己是她的情敵的,如果一定是的話,那一定也只是她假想而已,和念小魚的興致一樣。
弦月站了片刻,卻見她絲毫沒有放開蘭裔軒的意思,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他是真的很餓了,很是小心的向後退步,走到雷雲跟前,唯恐打擾到那相擁的二人,幾聲的陽光下,嬌小美貌的女子靠在頎長俊逸的男子身上,難有的和諧美好。
“雷雲,去給我準備吃的。”
她刻意壓低說話的聲音,湊近他耳畔的那一瞬,她明顯能感覺到雷雲渾身的僵硬,像是突然間被石化了一般,完全動彈不得半分,一貫冷清的面容泛著點點的紅,而他的耳根,卻好像是發燒了一般。
敢溫熱的喜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酥酥麻麻的,似乎就算是用鋼鐵出鑄成的心,也能在瞬間就被融化,雷雲明顯能感覺到那一貫溫和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頃刻間化成冬日裡寒冷的冰雹,尖銳的,鋒利的,砸在身上,利箭穿心般的疼痛。
沒有任何的猶豫,雷雲後退了兩步,低著頭,弦月只看到他的耳根,在陽光下,紅的彷如滾燙的鐵烙,就算是不去碰觸,卻能感覺到那灼人的溫度。
他指著雷雲的耳朵,眉眼彎成月牙狀,笑出了聲,而後很快的捂住嘴唇,別過頭,方才甜蜜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已經分開,而她,隔著那刺目的陽光,終於能看清她的臉。
美女,絕世美女,她想了很久,卻始終還是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來,腦海不由浮出一段形容美人的話來,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採之將寄誰。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弦月不由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看清了她的眼睛,那雙眼,弦月的第一反應便是狐狸精,用千年道行修成的媚態,勾魂攝魄,只一眼,便讓人沉溺其中,再不能自拔,卻又有著楚國女子一貫的柔軟,而且乾淨,那是未經世事的少女,一切都還保留著嘴唇的純真,那張臉也極為乾淨,五官小巧精緻,像是洋娃娃一般,身形嬌小,更讓人憐愛,那是妖精和精靈融成一體的化身,該是矛盾的,卻又該死的協調。
此刻的她,正用那雙用千萬年道行修行而成的狐媚眼盯著蘭裔軒,無聲的訴說著什麼,清純的外貌,勾人的媚眼,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尤物,足以勾引任何男人的尤物,這樣的女子,天生就該被男人捧在掌心呵護著的。
天下公認的美人,楚國的初雪公主,她勾著唇,看著華初雪勾著蘭裔軒手臂的手,十指纖纖,那是真的半點沒有沾染丁點陽春水,乾淨,修長,如嬰兒般白嫩,她有些明白,為什麼楚國的王上會和周惠王一樣,寶貝著女兒,但是她又知道,兩個人的原因是不一樣的,周惠王的愛夾雜了太多的利用,太多的自私,而對著這樣的一個女孩,誰都會忍不住想要憐愛吧。
華初雪,初雪,是第一場雪嗎?乾淨潔白,果真是人如其名。
“軒哥哥,她是誰?”
華初雪手指著弦月,一雙狐媚眼睜的大大的,盯著弦月,十分無辜的模樣,臉上揚著笑容,熱情而又親切,像是鄰家的小女孩,和寧雲煙不同,她的身上並沒有那股子的高高在上,給人一種我是公主就了不起的感覺。
弦月笑了笑,她想,如果這個時候她能鬆開蘭裔軒的手,沒了那佔有性十足的意味,或許,她或許能心生折服,直嘆道,敗筆而敗筆。
她先是轉過身,見雷雲不在,估摸著是給自己做午餐去了,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和這陽光一般,跟著燦爛了幾分。
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