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等到戈薇和鳴人都甦醒後,他們銷燬了裡陶製出的巫女陶俑,準備返回不月神的神社。
比起只是昏迷了一陣子的戈薇,鳴人整個人都顯得懨懨的,雖然在掉落懸崖的時候被犬夜叉保護的很好,傷的不算很重,但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現在這樣的傷痕累累已經足夠觸目驚心了——不過值得慶幸是,鳴人沒有失控暴走。
要是九尾出現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當他們原路返回,進入樹林後不久,就看見了站在樹下的巴衛,他似乎很早就察覺到了他們,他們一出現,狐妖的眼神就已經落在了他們身上。
在樹林的結界中休養生息的巴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醒了多久,但他看起來恢復狀況十分良好,不知道是因為大妖怪驚人的自愈能力,還是因為神使的神力加持——沒準是兩者疊加了。
他穿著在戰鬥中早就沾滿了泥土塵埃,和鮮血的白衣,卻一點都不顯得狼狽不堪。
美貌的狐妖只靜靜的站著,就顯出一種華貴的氣質來。
他用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溫柔眼神注視著花春慢慢走近,似乎有很多話想問她和告訴她,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輕輕的問道:“……回神社?”
戈薇以女人天生特有的直覺,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點什麼,她十分體貼的從花春懷中接過了鳴人,拽著遲鈍不堪的犬夜叉走在了前頭,還極為善解人意的和花春他們隔了一段不近的距離。
但半妖以他雖然不及大妖怪,卻絕對比人類更加敏銳的聽力發誓,一路上,後面除了基本的一些交流,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避開的話語嘛!
神使和神祗之間的羈絆當然不可能是那種能夠被隨意忽視的感覺,然而巴衛卻不能確定對於花春來說那個吻意味著什麼——畢竟,那個時候是麻倉葉王的意識在主導著——巴衛這麼誤會著。
而花春還模糊地記得那個吻,不過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地龍神威的無節操和無下限,學會了“對地龍神威認真你就輸了”。
不月神的傳承中有著關於吻是締結神使契約的方式的內容,花春覺得,地龍神威選擇這個辦法解決問題,實在是意料之中。
……就是不知道巴衛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花春偷瞄了他一眼,可惜狐妖強裝自然的側臉很有欺騙性,顯得無比的淡定。
對哦,巴衛可是很受歡迎的大妖怪呢。
花春忍不住這麼想到,還是花街的常客。而且他是狐狸啊,狐狸精怎麼可能會在意這麼一個吻呢。
於是最後回到不月神神社的時候,他們居然誰也沒有提那個吻,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剛一踏進神社,花春就被一個人猛地摟在了懷裡,摟住了她的人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不停地在她的頭頂蹭著,蹭著蹭著,就慢慢蹭到了臉頰邊。“阿春~”
花春這才看清究竟是誰。
“惡!羅!王!”巴衛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瞪著他。
惡羅王的外表看起來和五百年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比起五百年前的那種凌厲,似乎柔和了一點點。
“就算是成為了神祗,”他湊近了花春,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手指似乎飽含愛憐般的輕輕蹭著她的眉心——那裡是神祗的神格所在,“你犯了病還到處亂跑?”
明明語氣很是輕佻,卻莫名的給人一股壓迫感。
……花春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她被惡羅王盯著,簡直沒法移開自己的視線,只好硬著頭皮回望著他金色的眼睛,那種金色之中似乎帶著些紅色,仔細望去,絢麗的簡直攝人心魄。
花春的語氣頓時止不住的弱了下去。“……抱,抱歉?”
……話說回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