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來的,我沒有使喚人的習慣。”端起架子的人是她,有誰比她更會用鼻孔睨人。
很奇怪,這麼多年竟沒因揮霍而變大。
眼中迸射出利芒,伊芙又護又恨的咬著牙。“你故意提她來氣我是不是,那頭高傲的母豬。”
卡萊兒分明和她作對,處處找她麻煩,絲毫無主僕之分。
“你幹麼批評鏡中的自己,比較有成就感嗎?”整體說來她們是同一型別人種。
“你怎麼敢說我像她,她不過是個下人,根本不配替我提鞋。”一條看門犬而已,只會吠而不識主人。
夏天將一朵玫瑰剪下去刺。“所以她不替你提鞋,只幫你掌管這個家。”
她的話如同剪落的花刺一般刺人,當場讓伊芙氣白了臉,不肯承認自己的地位遠不如伺候過三任寒夫人的管家,連把鑰匙都不屬於她。
越來越像個外人,是個過客,她常想當初的決定是否錯了,如果她安於情婦的角色或許能過得更幸福。
可是她不滿現狀,一心要讓瞧不起她自甘墮落的家人對她另眼看待,抹滅他們眼中的冷漠和蔑色,所以她失去了天真。
世故是她眼底的顏色,她不再相信神話般愛情,除了強烈的自尊心外,她什麼也不剩。
“夏天,你能得寵多久,艾瑞克對你的喜愛只是一時,你以為能永遠擁有他嗎?”男人的心是不飽滿的袋子,每分每秒都在尋找新奇的目標。
“我只是夏天罷了,我哪敢期望永遠,這世界還有春、秋、冬呢!”她自認渺小,不敢掠美。
“以退為進的招式不管用了,你的把戲我一目瞭然,不就要錢嘛!”錢是萬能的,沒有擺不平的事。
談到錢,她的眼睛就笑,流於算計。“有人嫌錢少嗎?”
“你要多少?”只要拔掉這根眼中刺,她願付出一切代價。
夏天的光芒讓她備受威脅,她絕不允許這個家有了溫暖。
它該是冰冷的地獄,埋葬活著的人。
“你能給我多少?”聰明的投機客不會自限底限,她會讓對方開口。
伊芙伸出一根指頭的蔑笑。“你就值這價錢。”
“一億?”嗯!不錯的價碼。
“你太高估了自己。”有了一億她何需回島看人臉色,處處受限制。
“好吧!退而求其次,一千萬也拿得安心。”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不過少個零而已,多努力幾年還是能補齊,平白落下的鈔票雨不撿可惜,有違她愛錢的天性。
表情變得猙獰的伊芙狠厲的一瞪。“會拿喬呀!把自己想得太高價,招十次妓都沒這個數。”
唉!真令人失望,原來她只剩空殼子。“我不曉得你當過妓女耶!這麼明白妓女的行情。”
十次一千萬也算是高階的,男人的錢太好賺了吧!
“你……你說我……”她敢說她是妓女,這輩子她受過的恥笑還不夠嗎?
“別生氣,小心氣壞身子就不能給我鈔票,我這人是很好商量的。”跟錢有關的話題大家能慢慢地談,談出兩人都滿意的結果。
“你到底要多少才肯離開?”能用錢收買的女人不需要和她客氣。
夏天同樣伸出一根手指頭,態度坦然地不像在出賣自己,反而讓人覺得她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一百萬?”嗯!她可以接受,變賣些首飾湊一湊應該不難。
“養只小雞都不只這個數,我還得啄米呢!”她多接個案子也有百萬進帳,何必浪費口舌。
律師的時間是以金價計費,非砂石能混充抵數。
臉色微變的伊芙口出諷語的說道:“難道你啄的是金子做的米,非要一千萬不肯罷休?”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