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可以讓兩人好好的談談,所以他將佳儀帶回到辦公室。
“難道你真的不能接受言姨和我父親的婚事嗎?”等她跟進腳步,他回身合上辦公室的門。
佳儀不願理他,逕自往前走到窗邊。“我的反對有效嗎?”她的情緒已較為乎復,冷冷的聲調似在談論著別人的事。
“爸爸和言姨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夏罡來到她的身旁。
佳儀轉回身來看著他,微勾起嘴角,嘲諷的笑著。“真貪心!”背棄了她的父親,卻妄想要得到她的祝福?
“你怎可以這樣說自己的母親和我的父親?”夏罡激動地握住她的雙手。
從黃昏至深夜,也不過數個小時,為何她的改變如此的大?
“否則你認為我該怎麼說?”佳儀甩開了他的雙手。“大方地叫你一聲哥哥是嗎?”這樣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告訴我,你早有意中人?她心裡的吶喊一聲大過一聲。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佳儀悽愴地笑了兩聲。“已經不重要了。”
當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蕩,流不盡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已經有了決定——她要離開這裡!
“什麼已經不重要?”夏罡的心一揪,莫名的惶恐籠罩他的心房。
“反正我的意見你們一句也聽不進去,不是嗎?”佳儀面無表情地道。
凡事不需要說得過於清楚,否則只會自取其辱。如果說心傷、幻滅是成長必經的過程,那麼,她想保住最後的一絲尊嚴。
“沒有人不聽你的意見,包括言姨和我父親,他們一直擔心著你,期盼你能給予他們祝福。”
“夠了!”她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我自認心胸不夠開闊。”越過他,她走到門邊,深深吸了幾口氣,穩下了情緒。“送我回船屋吧!”
她已無法在他的面前多待一分鐘,否則偽裝的堅強會徹底地瓦解。
從這一刻起,她明白,她再也無法回到過去那個羞澀、純真的自己。她必須堅強,必須為往後的自己努力。
看著她的背影,夏罡深深一嘆。“已經很晚了。”辦公室有間臥房可以供她休息。
“我堅持。”拉開門,不等他反應,她已朝外走去。
夏罡先是愣了下,隨即邁開大步跟上。
或許她需要一點時間。他願意耐心地等待,等她的心情乎靜下來,她會發現,除了他之外,多出一個新爸爸,並不是什麼壞事。
天初亮,聯和湖上籠著一層薄霧,幽幽緲緲的,似站在湖畔的人兒此刻的心境。
“Sunny,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著把我找出來?”艾倫喘吁吁地跑到她眼前,說話還有些斷斷續續的。
“你帶了錢嗎?”除了他,佳儀實在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艾倫掏掏口袋,遞出手上的錢。
陸佳儀可說是個好學生,所以他不得不懷疑,她跟他借這麼多錢有何用途。
“我要買機票。”猶豫了下,佳儀對他說出實話。
“你要出國?”艾倫的表情是驚訝的。
“不是的,我……”佳儀考慮著該不該說。
過往她所愛的、深信的人,全都欺騙了她。唯有這個她不愛的人,卻在她最需要援助時,對她伸出了雙手。
“我……我要回臺灣了。”她想,她或許再也不會踏上這塊上地了。
“為什麼?”瞠大雙眼,艾倫的臉上浮現驚愕。
“我……”佳儀又猶豫了下。“你知道很多事一時是說不清的,總之,我向你借的錢,一回到臺灣,我就會想辦法還你。”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艾倫的神色顯得黯淡。
“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