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將兩個杯子倒了半杯,他端起杯子來到她的面前,遞出其中一隻。
“只有些微氣泡,甜甜的,不難喝。”
佳儀伸手接過了高腳杯。“你今晚不忙公事了嗎?”她的視線落在不斷上竄的金黃色氣泡上。
“已經到一個段落了。”夏罡說著,仰首啜了口香檳。
“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慶祝?”佳儀的眸光由氣泡上拉回,側過頭來看他。
夏罡微撇唇笑了下。“我今天進病房前有先去見過醫生,他說如果沒有意外,奶奶下個星期就可以出院。”
“真的?!”佳儀喜出望外。“原來你帶了香檳是為了這事。”
“你說,是不是值得幹一杯?”他伸來一手摟上她的肩,端正手上的高腳杯與她的輕輕一碰。
“嗯。”佳儀用力點頭,心裡一直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下。
昂著頭,佳儀幾乎是一口氣就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好不好喝?”夏罡的手很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蛋。
佳儀有些不自然地閃了開來。“是很好喝。”
夏罡收回手,深情的雙眸緊緊地凝視著她一會兒,然後他轉身拿來香檳。“要不要再來一杯?”
佳儀端著杯子,看著夏罡又幫她倒了半杯。
“佳儀,有些話我想和你談談。”將香檳瓶往一旁的地上一放,他拉著她在地上坐了下來。
佳儀不明所以的眨著雙眼,拿起杯子就口又喝了一點香檳。
“奶奶今天有跟我提起,希望你能趕快回去上課。”他的手繞了過來,摟緊她的肩。
掌溫透過纖瘦的肩膀不斷傳了過來,為了壓下心頭的緊張,佳儀大口地又將杯中的香檳一仰而盡。
“等奶奶出院,我就會正常上課。”
“那麼,關於你之前說的呢?”夏罡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拿起香檳又幫她斟滿。
“之前……我說了什麼?”為壓抑加劇的心跳,拿起杯子,她又喝了一大口。
“奶奶回來之後,我一定得搬出去嗎?”看似問得不經心,他精銳的眸光卻悄悄地拉至她嫣紅的唇角,看到其上沾有幾滴閃著光澤的香檳液。
驟然起身,他取來面紙又坐回她身旁,如呵護著最心愛的寶貝般,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著嘴角。
佳儀的心律是狂躍的、是悸顫的,為他溫柔的動作。
“謝謝。”當他終於收回手時,她的喉頭忍不住逸出道謝的話語。“我不希望奶奶懷疑。”
“懷疑?”夏罡在心裡發笑,但表情上沒變。“你的意思是,我一定得搬嗎?”
奶奶的眼力可比佳儀想像中要好得多,更少她早巳看出,他對佳儀有情意。
“我們之前說好的。”她不敢直視著他,只好又昂首喝了口香檳。
“那……”夏罡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似難過。“我會去找房子。”
放下手中的空杯,佳儀不喜歡他語調中那種深沉的無奈感。
“你、你……或許你能再多住個一、二天,我會跟奶奶解釋。”幾乎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討厭自己過於氾濫的同情心,也氣憤他那無辜的口吻,竟能輕而易舉地叫她揪心。
她不是該恨他的嗎?為何才不過幾年的光景,她竟已找不到繼續恨他的理由?此刻,她的心不僅跳得快,甚至有些煩、有點亂。
伸手向前,這次她自己拿起了香檳瓶,又斟滿了杯子,然後一仰而盡。
“多住個一、二天還不是得搬。”他將她的神情和動作全看在眼裡,本想出手製止她喝過多的香檳,但最終還是作罷。
他承認私心是有的,否則又何必要餐廳幫忙準備這瓶香檳。
“你不可以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