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習慣了。他這麼說了倒像是她不懂事了,實在是難受得厲害,負氣地道,“那你送我去酒店。”
這回,男人並沒有說什麼。顧南音抿了唇,忍不住闔上了眼眸。
等她睜眼的時候,車已經停下。她燒得模模糊糊地,看向了身旁解了安全帶的男人,“到了嗎?”
“等我會——”陸延赫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眉頭不經意地一蹙,語氣柔和了不少。
聞言,顧南音默不作聲地縮了回去。大夏天的感冒還發燒,難受得緊。
陸延赫徑直進了藥店,視線在藥店內轉了一圈,問前面的藥劑師,“你好,我要一盒快速退燒藥和一瓶礦泉水,要副作用少的,女士服用的。”
“好的!請稍等——”年輕的女藥劑師被男人看了一眼,臉色微紅了陣,點了頭去拿藥。
“一共七十八塊!”藥劑師將裝著藥和礦泉水的袋子遞到了陸延赫的面前。
男人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到藥劑師面前。
纖長的手指夾著一張鈔票,節骨幹淨又修長。
“不用找了!”
☆、27。027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吃,自己選
陸延赫上車,抬手拍了拍她有些燒紅的臉蛋。“醒醒——”
顧南音難受得嘟囔了聲,也沒醒來,那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該死!”男人低咒了聲,立即發動了引擎。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在夜裡的街道上尤為扎眼。
管制的交警見了那霸氣的車牌,也選擇了無視。
顧南音再次醒來時,入眼的陌生的房間,光線強烈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緩了會才發現這裡她上次喝醉了酒來過。
不用想就知道,她又被他帶來了這裡。
她的身上很黏膩,大概是因為出了一身的汗。
抬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她坐了起來,她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寬大的白色襯衫套在她的身上就完全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似得。
陸延赫拿著藥進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女人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長卷發睡得有些凌亂,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也只能看到女人那尖尖小小的下巴。
“你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所以我幫你換了!”
她沒聽到腳步聲,男人突然出聲,到是讓她嚇了一跳。
那雙澄澈的眸子看著朝著這邊過來的男人,整個人處於一種呆愣的狀態。
“把藥吃了!”陸延赫想把藥和水遞到她的眼前,眸子裡劃過了笑意,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一個姑娘,怎麼早上醒來就那麼傻了?
顧南音垂眸看著男人手裡的白色藥片,皺了眉,抗議,“我不要吃!”
男人的眸子一眯,薄唇輕挑起,大長腿半跪在柔軟的大床上,頎長的身子傾了過來,“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吃,自己選!”
男人身上那清冽好聞的氣息讓她近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懷疑,她如果選的要他喂她吃,他是否真的會說道做到。
但是天知道,她是最怕苦的,藥這種東西早對她形成了心裡陰影了。
她抿唇,跟他講道理,“我已經好多了,真的不用吃藥!”
“既然好了那去醫院做個檢查,就放過你。”陸延赫收回了手,垂眸盯著她。
“我吃藥!”顧南音渾身一顫,像是怕男人反悔似得,直接從他的手裡搶過了藥和水杯。
白色的藥片和著水一塊地吞了進去,苦還是苦,她多喝了幾口水,口中的苦澀才沖淡了些。
她有些生氣,直接把水杯還給了男人,那雙水潤的眸子眨了眨,帶著些孩子氣。
陸延赫黑沉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