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他何嘗不如此渴望?
但是,他無話可說。畢竟,他先負於她。他有意無意追:“你真美!每個男人只要看你一眼,一定會愛上你的!怪不得,你可以用美色殺死無數的男人。”
“是嗎?”她挑高秀眉、佯裝無辜道:“我的美,卻獨獨令我‘死’去的丈夫看不上眼吧!”
她還是強調地的丈夫已死?
他難掩心傷,背光的他,讓她只能感受到他的陰森。他悲慼道:“這世界,或許沒有我們想像的單純。人類的愛恨糾葛也算是肉弱強食吧!想征服你,唯有找出你的致命傷,才能令你投降。”
他寬闊的肩膀議能扛起任何重擔,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俄就是你的‘致命傷’。你要再面對我—”他突然取出夜愁熟悉不過、又愛又恨的梳子,毫不留情地將它丟入火爐。這又像是將她的心再丟了一次似的,她來不及詫異地大呼小叫,他卻不當一回事。“我不會跟你陰陽兩隔。所謂的中國傳統故事的‘詛咒’,現在已煙消雲散——
鯨鯊梳子就像“詛咒”般,在火光下燃燒消失,發出的麻哩啪啦聲響,逐漸消褪……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悵然,黑色的眸子湧出淚水來,那是她最愛的梳子——她不曾忘記,她不言不語,然後,自他喉嚨中的笑聲回神。“把衣服脫掉,或是,你要我服務呢?”
說著,他伸手想環住她,卻被撥開,她用另一隻手把被單抓得死緊。他沒有察覺出異狀,見她低著頭,他佯裝生氣強悍地將她的下巴抬高,月光下,他卻驚見她紅著眼睛,顯得楚楚可憐道:“這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梳子……”
“夜愁——”他發覺做錯了。她在意那把梳子。她其實是何等珍愛他們相愛時的定情物。不然,她不會一直保留,梳子——不是恨,應該是愛。但是,他卻連他們的定情物也毀於一旦。
“我——”千言萬語,他低頭在她面頰上親吻。她反應激烈地急急別過頭,他的眼睛閃爍,認定她還是不肯接受他,他拋下原有的愧疚,帶著酸味故意刺激她:“怎麼?你好像是見了陌生人的小貓咪,這就是,蜘蛛寡婦,的真面目嗎?”
她桀驁不馴地昂起下巴,又恢復往日的蠻橫。“你錯了,我不再無知,也不再清純。我有我的準則:做我的男人,在上床前,須先倒兩杯最純的威士忌,再去洗澡,如果,你真要滿足我,就先這麼做吧!”
他露出英俊的笑容。“遵命!”他甚至對她行童軍禮。“只要你快樂,我願意做你的奴隸,償還欠你的情債。”他瀟灑走向浴室,卻若有所思地回頭道:“我不怕你趁我洗澡時逃跑,這裡的門禁森嚴,你是走不掉的。”她張口結舌,想駁斥什麼,她忿恨地咬住下唇。但聽見沖水聲,她的胃幾乎快翻過來。
他其實說錯了嗎?這是她唯一可能逃走的時機。
她總是在這時候對男人下藥——
她快速下床,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整包藥粉倒進兩個酒杯中的一個,再用手指攪一攬。她都是這樣讓男人喝了摻藥的酒,接著,一覺到天明。
無數的男人,絕料想不到,他們是這樣跟聞名社交界的“藍夫人”度過無數的夜晚。
她不曾被任何男人佔有,也絕對不屬於任何男人。
在面子掛帥的今天——他們皆對外宣言:黑夜愁是他們的情婦。遊戲歸遊戲,男歡女愛,誰也不欠誰,但也有許多的男人,愛上漂泊、虛無飄渺的她……
她應該很老練的。她要迷昏他,然後,伺機奪門而出。偏偏,今夜地全亂了分寸。她全身強烈地顫抖,根本不聽使喚。為什麼?
他是她真正在乎的男人嗎?她愛他,卻也同樣的根地。
愛有多深,根也有多深……
她倒抽好幾口氣,不動聲色地這麼做了。但是,她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