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的彪悍嚴重超出了他的預計。“雖然我一直都覺得那老頭不簡單,可他是不是也太彪悍了?子狐長恨那樣的狠角色,竟然被他的連環攻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那個卓風行也很彪悍。”摸著自己肉呼呼的下巴,阿寶覺得子狐長恨現在肯定神煩。“慕陽無痕是司空軒的弟子,說到底是天海宮的人,他帶著天海宮的弟子去打天海宮,還是打著肅清宗門討還公道這樣的招牌,這簡直不能更牛叉。”
作為君即離的正經師祖,呂洞賓一直覺得他和柳長青之間的輩分問題有點微妙。“看來柳老頭是真被氣得爆發了。”摸了摸鬍子,露出一個詭笑。“也就是我現在沒那個能力,不然我肯定比他直接。”
“怎麼個直接法?”九溪好奇的望著呂洞賓,在他的心目中這就是個老頑童,完全想不出對方會怎麼做。
“一個門派想要傳承下去,最重要的是後繼有人,其次是財大氣粗。所以,想要徹底動搖天海宮的根基,毫無疑問要針對這兩點出狠招。修真界的弟子從哪兒來?絕大部分還是凡俗。那麼,咱們就把天海宮的形象徹底妖魔化,讓凡俗界的每一個旮旯角落都知道天海宮去不得,要做到讓凡俗的每一個皇帝以及小國藩王都把天海宮看成亂國邪、教。”笑眯眯的開口,呂洞賓完全不覺得自己仙風道骨和藹慈祥的形象沒了。
“修真門派需要大量的靈石、煉器煉丹材料,還得有一定的天材地寶庫存,那麼我們就針對這幾樣出手。明面上,將天海宮的各種惡行惡跡傳播到修真界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柳老頭現在做的那樣,讓天海宮成為整個修真界的敵人。暗地裡,咱們可以拉攏妖修、魔修以及廣大的散修,天海宮的東西咱們直接搶,天海宮的人咱們留人奪財。搶到的東西咱們分文不取,他們搶到多少都是他們的,你們說他們能不竭盡全力?最好是能做到讓整個天海宮的人不敢踏出宗門一步,也得不到任何的物資補充。”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笑呵呵的老頭子,一眾寵物表示小夥伴們都被驚呆了。
“祖師爺,我突然明白,純陽宮究竟是怎麼變成皇家道觀的了。”表達了自己的驚歎,畫影迅速的挪動小短腿。“你是先把皇帝給忽悠了,然後又把所有道觀給打壓了,再把其他門派都給忽悠了吧?”
“噗哈哈哈哈,祖師爺,你的形象徹底黑了。”看著畫影一說完撒腿就跑,龍牙笑得齜牙咧嘴的。
“黑與白,從來都是一體的。”絲毫不生氣,呂洞賓指了指自己腰帶上的太極陰陽圖。“兩者始終相依,又互相轉化,缺一不可。中間那條線並非界限,而是維持平衡。”
“道長醒了!”
青崖歡喜的聲音迴盪在道場裡,呂洞賓和一眾寵物立馬忘了天海宮,向唱晚池狂奔。
“早就說過,白蓮花什麼的真心跟我不搭調。”醒來就發現自己又是在荷花上,君即離有氣無力的吐槽,一轉頭就看到自家親親祖師爺和親親寵物們歡喜的臉,努力抬起一隻手揮了揮。“話說,蚩靈呢?還有,誰來搭把手把我弄下去?”
憋住眼淚,畫影指了指君即離旁邊的那朵荷花。“和你一樣。”
“神魂差點被打殘,經脈斷了一多半,全身的骨頭就沒幾處完好的,肌肉面板的傷更甚。”等到君即離被畫影和龍牙合力弄到池子邊,呂洞賓才飄到君即離跟前,滿眼心疼和驕傲。“可是,縱是如此,你仍然沒有後退,還坑死了一個大乘修士。”伸手做摸頭狀,再開口時,呂洞賓的語氣充滿了欣慰和自豪。“我的徒孫是最好的。”
驀然覺得鼻頭髮酸,君即離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大純陽宮的人,走到哪裡都應該是最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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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有多熱鬧,煙霞觀和天海宮之間有多緊張,顧子方一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