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動心?”
“傻子才不動心,可這麼燙手的東西能拿嗎?”瞪了呂洞賓一眼,柳長青越想就越生氣。“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咱們能拿多少?說是讓我們主持,可要怎麼分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便宜不能佔,還得防備著有人故意使壞,憋屈!我就不信你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想拿這麼個事情來試探咱們的態度。”
笑眯眯的給柳長青倒了杯茶,呂洞賓還是半點不動氣。“既然讓我們主持,那我們就只管主持。把空出來的地盤攤開了來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吵去,我們只管記下吵出來的結果並且通知到各處就行了。至於態度,他們想看我們就給他們看?長青啊,有時候人就得臉皮厚一點,裝聾作啞方能全身而退。”
略一沉吟,柳長青也就明白了呂洞賓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耍賴裝傻。雖然這種法子不怎麼好看,但的確有用。“那,他們說的讓咱們代表去跟天海宮交涉呢?”
“凡俗的官府衙門,審案的時候還講究個避嫌呢,咱們跟天海宮可是死仇,自然是該避嫌的。不光是咱們,整個道修界都該避嫌。所以,這事情還得離魂海、萬妖山和慈雲禪院去出頭。一來他們不是道修,離魂海還是背了黑鍋的苦主;二來慈雲禪院向來是講究個光明正大的,有那幫和尚監督也不怕有人搗什麼鬼。”
“小離跟涯觴有私交,且他能平安到達飛仙谷又平安離去總要承咱們的情。萬妖山除了他們自己看誰都不順眼,反倒算得上一視同仁。而慈雲禪院,就算是為了正邪平衡也不可能不給咱們面子。所以,算下來讓他們三家出頭,不論如何總不會讓咱們吃太大的虧。至於小虧嘛,吃也就吃了,反正早晚也會討回來的。”
“總之,不論是劃分利益也好,出頭找天海宮麻煩也好,咱們就安安靜靜看他們吵鬧去。有結果的話,我們就伸手拿一點。沒結果,也不會損失什麼。若是誰非得要賴上咱們,不是還有扭頭就走這法子嗎。”笑得一臉純良,呂洞賓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正好小離去了仙冢,可這事只有碧峰知道,到時候大可以說小離被人下黑手失蹤了,咱們得忙著找人去,可沒空理他們。”
聽呂洞賓說完,柳長青嘴角抽了抽,拍著桌子笑罵道。“怪道小離說你為老不尊,這麼無賴的法子虧你想得出來,莫不是打量著反正丟臉的是我吧?”
“臉面值幾個靈石?身為修士,怎麼能跟俗人似的死要面子?實惠才是緊要的。”呂洞賓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壓根兒不覺得自己的法子不好。
“倒也是,面子又不能當術法用,在乎它作甚。”有了解決的辦法,柳長青的心情也好了。“只是,他們居然沒提到子方,卻不知在盤算些什麼了。”
“管他們盤算什麼,叫那小子安心修行也就是了,他們難道還能上煙霞觀來鬧?你也就是瞎操心,孩子也大了,該放手就放手,別跟老媽子似的。”頓了頓,呂洞賓瞅了柳長青一眼,揶揄道。“常澤那脾氣就跟你學的,而且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白了呂洞賓一眼,柳長青對常澤的脾氣也沒話說,的確是跟老媽子差不多了。可是這會兒就是想糾正也晚了,只好裝作看不見了。“說起來,照影丫頭倒是越來越像小離了。當初多可愛的一小丫頭啊,現在整天板著臉冷冰冰的,唉。”
呂洞賓心想君家的人可都是這副樣子,就連那花謹言也只在親近的人面前說笑。“長大了,自然是要變的。板著臉也好,省的讓哪個臭小子給拐跑了。”
“怎麼,有哪個臭小子打照影主意了?”柳長青頓時緊張了,以為真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對他徒孫動歪心思。
“至少我沒親眼看見,不過是聽雁虞提了幾句。”一想到雁虞聽來的訊息,呂洞賓就恨得牙癢癢。“放心,我讓蚩靈跟著她了。除了小離,蚩靈最緊張的就是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