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丁勉看到左冷禪面色慘白跌倒於地的模樣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左冷禪扶了起來,口中道:「左師兄,何人將你傷……」
話還沒有說完,丁勉一下子呆住了,驚駭的看著左冷禪胸口處露出的箭矢,再看左冷禪背後,這根本就是一支箭矢直接貫穿了左冷禪的心口啊
只看這一支穿心而過的箭矢,丁勉便意識到左冷禪到底受了何等程度的重創,可以說如果不是左冷禪乃是先天強者的話,只怕箭矢入體之後最多十幾個呼吸便已經隕落了。
而左冷禪能夠支撐到現在,甚至逃出軍營,不得不說先天強者生命力之強悍。
左冷禪聽到丁勉以及樂厚的聲音,原本混沌的意志一下子恢復了清明之色,整個人竟然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精芒看著丁勉以及樂厚。
「兩位師弟莫要悲傷,怪只怪為兄我太過自大,小覷了那王守仁,結果命中才有此劫數。」
只看左冷禪一下子恢復了清明,丁勉還有樂厚卻是沒有一絲的喜色,這分明就是迴光返照之兆啊,怕是要不了一時三刻,左冷禪便可能會性命不保。
一直以來,左冷禪都是嵩山派的主心骨,正是左冷禪帶領著嵩山派一點點的壯大,成為五嶽劍派之首,更是在江湖之上打響了名號,縱然嵩山之上有正道魁首的少林一脈,卻也難以壓下他們嵩山派的光芒。
這其中左冷禪的功勞可謂是功不可沒,而丁勉、樂厚等人也素來皆以左冷禪為首,無論大小事情,自有左冷禪安排的妥妥噹噹,他們根本就不必費心,只需要聽從左冷禪的安排便是。
可是現在,嵩山派的主心骨竟然要隕落了,縱然是丁勉、樂厚的心性也禁不住心中慌亂不堪。
「師兄,不要說話,我們這就帶你去療傷,我們去尋平一指,以平一指的能力,一定可以救你……」
左冷禪蒼白,幾乎無有血色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緩緩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心脈已斷,如今憑藉著一口先天真氣強撐著,莫說是平一指,縱然是大羅仙人也救不了左某。」
說話之間,左冷禪神色一正看著樂厚、丁勉二人道:「樂厚、丁勉,你們且記好了,為兄去後,記得將為兄葬於嵩山,切莫為為兄報仇,記得了嗎?」
左冷禪一把抓著樂厚、丁勉二人的手,眼中閃爍精芒死死的盯著兩人。
樂厚、丁勉不由泣聲道:「師兄,你不能死啊……」
哇的一聲,左冷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原本眼中的精芒瞬間潰散,只有雙手死死的抓著兩人,下一刻左冷禪身子一軟,頹然倒下。
「師兄……」
樂厚、丁勉二人齊齊一聲哀鳴,猶如孤狼一般。
數裡之外的一片空曠之地,一片連綿軍營正駐紮在那裡,軍營之中,身為主帥的鄭啟一臉的失望之色道:「可惜,真是可惜了,王守仁軍中沒有燃起大火,看來左先生此行失敗了啊。」
本來按照鄭啟同左冷禪的約定,一旦左冷禪刺殺王守仁成功便在軍營當中弄放一把火,只要鄭啟他們看到了火光便會趁機殺出,一舉殲滅朝廷兵馬。
只可惜鄭啟帶人遠遠的盯著那如同一頭兇獸一般盤臥於大地之上的連綿軍營,除了一點點騷亂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本來夜間偷營便沒有那麼容易,鄭啟眼見王守仁所立之軍營井然有序,自然不敢隨便偷營,不然的話,搞不好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半夜過去,王守仁軍營依然是戒備森嚴,這讓鄭啟意識到左冷禪刺殺真的是失敗了,不得不率軍回營。
一邊卸下身上的盔甲,鄭啟一邊向著親兵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左先生也該回來了,派人去強左先生過來,就說本將軍有事情要同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