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想法,是他期待已久。
陳初晴漸漸地又睡著了,江廷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身旁,她又夢見夜晚被一個陌生人拖進了車裡,那個人似乎不是千帆過畔,可是還好,江廷來了。
手心的溫暖,還有整個房間裡的暖甜空氣,這一晚睡得安穩,是她到了這裡之後最安逸的一天,只因為身邊有個人,可以給她避風的港灣,便好似大海中的孤船靠了岸,單飛的燕子找到了南方的巢穴,流浪的人有了容身之所,連夢裡都是笑著的。
沒有意外的一個晚上,等到早上陳初晴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手被人緊緊握著,江廷早就已經醒了。
他此刻偏著頭看著陳初晴,知道她半夜起來過,沒把他從樓上丟下去,著實萬幸。
“看我幹嘛?”陳初晴輕輕說道,故意不去看他,想要起身卻被江廷按了下去。
“還早。”江廷扯著身頭枕著自己的手臂,也不覺得冷:“現在才五點半,你平時都那麼早醒麼?”
陳初晴平日裡很準時地六點半起床,今天醒得早,還不是因為旁邊有個人?
於是嗔怒道:“你昨晚怎麼不回家?”
江廷哪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糾結陳初晴沒卸妝,於是瞎扯了個理由振振有詞:“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把我從十六樓丟下去,沒丟下去說明你愛我。”
陳初晴倒是不會把他從十六樓丟下去,但她能一腳把江廷從床上踹下去。
沒捨得踹,因為此刻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只要她稍一偏頭就能和他目光相撞,本就貼得那麼近,她撇了撇嘴,好想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江廷枕著頭的手動了動,又把她扯了出來,蹙眉道:“別鑽被子,會缺氧。”
被扯出來的陳初晴很是鬱悶地看著他,鼓了鼓腮幫子,突然說道:“別動!”
江廷便停住了,詫異地看著她。
陳初晴伸手在他的脖子上鼓搗了一會,指甲觸及他的身體讓他覺得有點兒癢,想說不要亂動,陳初晴已然撤回手,手上還有一根黑色的長髮,假裝研究起來:“這是我的頭髮嗎?”
言下之意好似這是別的女人的頭髮,頗有要捉姦的意思。
江廷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收回去的前一刻,也故意仔細地瞅了起來,嘖嘖嘆道:“我也不知道這頭髮是誰的,平時投懷送抱的美女太多了,有些連名字都不認識,走大街上還能摔我懷裡。要不一會拿去做一下檢測,看看著頭髮是哪個美女故意留我身上的?”
陳初晴頓時撐起半邊身子,怒視江廷:“江廷你丫的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江廷頓時笑出聲來,陳初晴這是吃醋了麼?
早晨剛醒,她膚色白皙頭髮柔順,起身的時候又長又直的黑髮落在他身上刺癢,江廷忍不住伸手穿過她的黑髮,笑道:“除了你還有誰,其他人我看都不敢多看上一眼。”
陳初晴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樣子,慢慢躺了下來,搓著那根頭髮在江廷的胸前捲起拉直,江廷突然輕輕推了她一把,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
“怎麼了?”陳初晴睜大眼睛問道。
低頭,他能看見她眼裡自己的影子,在含著盈盈秋水的眸中獨佔一處,深幽的黑色背景,還有他自己的臉。又突然躲了一下,驟然撇開。
喜歡的姑娘就在眼前,這樣的姑娘讓人把持不住。
陳初晴頓時往某方面想了想,於是臉一紅,倉皇間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臉”直奔洗手間,生怕這良辰美景狹小的空間,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不算出格,只不過是情到深處縱然無心卻也無法忍住。
她可不想再此刻撩動江廷的內心和男人本性的*,於是乾脆落荒而逃。
洗手間的水開得很大聲,江廷只能聽到水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