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方向盤打了個彎兒,朝軍區大院的方向駛去。
顧景濤對顧老爺子眨了眨眼,示意他交代的事情圓滿的完成了,老爺子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吩咐傭人立即準備晚飯,清一色的全部是顧毅君最愛吃的菜餚。
一個小時後,顧毅君的車準時的抵達了軍區大院,到了客廳,見到沙發上的幾個人,他一向冷漠的眉梢輕輕跳動,語氣帶了一絲玩世不恭。
“喲,三堂會審還是刑部公堂啊?”
顧父在知道顧毅君終於答應回來的時候就從軍區提前回到了軍區大院,一聽他這漫不經心的語調,頓時來了火兒,怒不可遏的低斥。
“怎麼說話的?家教都丟到狗肚子裡去了?”
顧毅君黑眸微斂,銳利的眸光掃過沙發上一排的幾個人,他微勾唇角,淡淡的反問,“有個能裝病裝接近一年的父親,做兒子的能有什麼家教?”
“你放肆!”顧父是個軍人,軍人骨子裡有著霸道,說一不二的天性,他不容許他的兒子敢忤逆他,怒火更添了一層,“要不是你不撞南牆不回頭!我至於為你請了一年的假,在醫院裡待了十個月嗎!不識好歹的東西!”
顧毅君冷冷的笑了,端著茶盞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底部,緩慢的語調滿是諷刺的味道,“你確定不是因為你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人,爺爺又不想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就想把我作為工具推出去給人家的女兒當上門女婿?”
“混賬!”顧父怒的拍案而起,嚴肅的臉上蔓延著一片熊熊怒火,“反正你和戚曉也離婚了!你總是要再婚的,難不成你還要打一輩子光棍?!”
“誰說我們離婚了?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他可以說顧毅君任何,就是不能提及戚曉的不是,她是他的禁忌,是別人不能染指的禁臠。
顧毅君黑眸如利劍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回答,“我和曉兒,不會離婚!你最好不要擅自做主,一個人扯了戲臺子唱大戲,若我不樂意陪你演,再多的演員也白搭!”
“你…”
“夠了!”顧老爺子截斷了顧父還想怒罵下去的話語,臉色沉痛的看著顧毅君,語重心長的開口,“毅君,當年你父親之所以會那麼做把你從歐洲騙回來,也是我的主意,戚曉那丫頭已經打定主意離開你了,都五年了,你還沒有放下麼?”
如果他放下了,他還會坐在這裡嗎?顧毅君心裡泛上一抹苦澀,隨即他就斂去了眸內一切異樣的興趣,面無表情的說著,“爺爺,即使再一個五年,再一個五年,我都放不下。”
她是他命定的劫數,是他一輩子也掙脫不了,也不想掙脫的囹圄。
他甘願被她囚禁,哪怕深陷泥濘沼澤,哪怕終日不見陽光,他也甘之如飴。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感情的事,旁人又有什麼立場可以置喙?
“戚曉那丫頭也許這輩子都不回來了,難道你就打算這樣一個人過下去?”老爺子沉沉的問。
“這是我應該受的,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顧毅君嗓音同樣沉沉沙啞,蘊含著濃郁的化不開的苦澀。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胡鬧!不就是一個戚曉?b市大把的好女人,你做出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給誰看呢。”顧父忍不住的訓斥。
顧毅君瞥了一眼正笑的幸災樂禍的祝春芳,掀起涼薄性感的唇線,嘲諷的笑,反唇相譏,“我可不是你,放著好女人不知道珍惜,娶回來一個不消停的,我也是好奇了,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怎麼你看中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差呢?也虧得你忍的下去!”
“你怎麼說話的?這就是你作為我的親生兒子對父親說話的態度?”祝春芳被他明裡暗裡的譏諷氣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