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父親!”方何一腳踹了過去,不過一兩天就已經形銷骨立的方柔頓時如一塊抹布一般被他踹出了一米遠,她趴在兵冰冷的地板上,對身上的痛楚渾然不覺,只悶悶的哭著。
“岳父,好歹方柔也做了你二十幾年的‘女’兒,即便不是你親生的,也是你疼了這麼久的,你何必這麼狠心呢。”顧景濤語氣似乎極為的心疼和憐惜,但他卻沒有扶方柔一把的意思。
“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和方柔離婚!”經過了這兩天的沉澱,方何‘陰’測測的眸光更加狠戾了三分,語氣是一縷穿堂風,讓人身心都跟著冷了下來,“我絕對不會讓她揹著方家‘女’的名聲嫁入顧家!你們馬上離婚!不管以後你們是從此分道揚鑣還是復婚,那都不關我的事情!”
聞言,戚曉只覺骨子裡一股冷氣蔓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涼薄的中年人,他這是要把方柔往死路上‘逼’啊,哪怕方柔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好歹他也疼愛了二十幾年,養育之恩是不可抹殺的,可一旦少了那點血緣關係,他立即就能翻臉不認人,一步步的把方柔‘逼’上絕路。
方柔剛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就不堪的名聲已經搖搖‘欲’墜,若再顧景濤和她離婚,只怕方柔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了,那她今後的命運…?可以想見了。
方柔聽到了他絕情絕義的話語,心裡最後一絲僥倖也消失了,她透過凌‘亂’的流海看了一眼方何,可他眼底是一片全然的冰冷,全無半點以前對她的疼愛,黑暗絕望的感覺籠罩了她全部的思緒,她目光變得呆滯,身體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不可能,既然我已經明媒正娶了方柔,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她離婚。”顧景濤一口回絕。
“你瘋了!?顧景濤!顧家絕對不會接受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祝‘春’芳一臉嫌惡的看了一眼方柔,語氣強硬,“這麼骯髒的‘女’人,怎麼可以嫁入我顧家,成為顧家的媳‘婦’?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們馬上離婚!”
顧父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表現出來的味道已經說明一切了。
“不行!”顧老爺子發話了,“老二在婚禮前就知道了方柔的身世,卻還是決定舉辦了婚禮,如果這個時候再傳出他們離婚的訊息,外面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顧家?!”
“說到這個!我也想問你!顧景濤!既然你早就知道方柔這個野種不是我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如期舉辦婚禮?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丟盡顏面?!”方何聽了老爺子的話,也想起了這一點。
聽到‘野種’兩個字,方柔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眼淚滾滾而落,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不是方家的‘女’兒,就代表以後優渥奢華的生活一去不復返,她頭上的那些光環再也不屬於她,甚至她連一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了…
顧景濤很想說是,但覷到方何氣到似乎要*的目光,還是好心了一回,言辭比較婉轉,“不好意思,我也是在婚禮的那天才知道的,等我瞭解完畢後,已經來不及了。”
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推脫之詞,但事已至此,處理好眼前的麻煩才是關鍵,“昨天我已經和那個賤人離婚了!我最遲明天早上就會登報和方柔脫離父‘女’關係,就算你不肯離婚,方柔也只會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和我方家再無一絲半點的糾葛!”
方柔身子一顫,不顧身體鑽心的疼痛,匍匐著爬到他的腳下,扯著他的‘褲’‘腿’,“父親,您真的不要我了嗎?!”
“滾開!你碰我一下我的覺得骯髒!”方何開啟她的手,看著方柔的眸光像看什麼骯髒的細菌,“我不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你的姨夫!你不是很喜歡你姨夫的嗎?以後你可以好好對他盡孝了!”
這兩天,他親自調查了一下向鳳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