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亡,早已是無親無故,無處可去,還求公主發發善心,別趕海棠離開。”
“呦!瞧著也怪可憐的!”紅袖感嘆,眼圈一時都紅了。
“不是趕你離開,而是幫你安排個去處。”我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另尋個地方,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海棠垂淚,再一次磕下頭去,道:“若公主非要趕海棠離開,那海棠只有一死!”
聽聽,本來是我要走,被她三繞兩繞,便就成了我非要趕她離開了。
“公主!”紅袖那裡不知不覺就已上當,忙湊到我耳邊勸道:“公主,還是白骨夫人說得對,您看她不順眼,想個什麼法子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反正那素衣仙子又不在,沒人護她,幹嘛非得落個刻薄的名聲?冷靜,公主,千萬要冷靜!忘了您剛才怎麼勸我的?大王不知正在哪裡偷看呢!”
我手上仍抓著紅袖不放,只似笑非笑的看著海棠。
四下裡一片寂靜,海棠跪在地上抖了一會兒,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聲道:“海棠本就是一條賤命,若無素衣仙子相救,早已是枯骨一具,能活到此刻已是幸運,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只求公主言而有信,待妾身死後能與大王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等等!我應了她什麼,她便叫我“言而有信”?
海棠那裡卻悽楚一笑,猛地一頭往旁邊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親孃啊!”紅袖驚呼一聲,化作一道紅光便衝了過去。
她快,卻還有人比她更快,趕在之前,門口方向忽射了一道金光來,趕在那紅光之前攔在了柱子前面。海棠這般悶頭撞過去,似是撞到了一個無形的屏障,隨即就又被彈了回來,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就連紅袖那趕去攔人的,也被那金光屏障彈了出去,直往後飛了老遠才落地,一抬頭正好看到門口的黃袍怪,驚聲叫道:“大王?”
海棠聞聲也忙轉頭往門口看去,待見來人確是黃袍怪,連忙也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卻不知是剛才摔得狠了,還是心神慌亂,一時竟是無法爬起身來。
黃袍怪並不理會那兩人,只是默默看我。
我就坐在那裡任他瞧著,不冷不熱地問道:“大王在那站了多久了?這場戲可是都看全了?”
黃袍怪默然不語,又瞧我兩眼,卻是走上前來把海棠從地上拉起,拽著她就往外走。海棠怔了一怔,忙回頭看看我,又去看黃袍怪,一面踉蹌著隨他往外走,一面急聲說道:“大王,您誤會公主了,公主從不曾迫我,您聽我解釋。”
黃袍怪不發一言,只是大步往外走,海棠那裡就一直叫道:“您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她就這般不停地說著“解釋”,直到被黃袍怪扯出了屋子,一路走遠,卻也未能從她嘴裡聽到隻言片語的解釋。
紅袖仍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瞅瞅我,又去瞅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然後再回過頭來瞅我,似是還有些蒙圈,道:“公主,咱們這是……被坑了?”
瞧她這般模樣,我卻不覺笑了,往門外抬了抬下巴,道:“這回知道什麼叫後手了吧?你也學著點,別整天甩著個帕子冒傻氣,白白墜了你狐狸精的名頭。你瞧瞧人家,這才叫手段。”
紅袖竟是少見的沒有跳腳,只搖頭嘆道:“奴家可比不過,奴家去寶象國青樓裡只才學了半個月規矩,她可是在娼家養了三年,給奴家當個師傅都綽綽有餘。唉……還是奴家太幼稚,竟真以為她是個烈性女子,要以死明志呢!她奶奶個嘴的,竟就被她給騙了!”
她說著,又來看我,問道:“公主早就知道大王在外面呢?”
“知道啊。”我以手托腮,漫不經心地點頭,“一撮毛那麼好事的丫頭,竟能忍住不在窗外偷看,可見是有厲害人物在外面的。”
紅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