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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這場事故之後,楊莉被醫院調查開除,但是她原本掛職的私人美容院被追加了一筆投資,投資人是封氏地產的人,金勝在其中是牽線的角色——星娛提供了錄音記錄。」

「這個金勝呢,人在封氏籍籍無名只是個小卒,但畢竟背靠著大樹,名下也有幾家公司,其中他佔股最大的一家是個影視公司,去年跟星娛有過合作,拍了幾部爛片,賠得血本無歸,欠了銀行一大筆貸款,幾個月前還被法院強制執行了。賠幾部戲對於星娛來說是小錢,但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就已經是全部身家了,星娛的說法是當時雙方鬧得非常不愉快,很有可能是這件事情的導|火|索。」

「在這場事故的前一週,他曾透過封氏的途徑購入過異丙酚原料藥,與被害人屍檢報告中麻醉劑過量致死的結論符合。」

周覲川坐在旁邊神色不明地抽著煙,兜裡的手機突然振了起來。他抬眼瞟了眼牆上的時間,手伸進口袋裡結束通話了電話。

桌上有人搖頭:「可怕,這種專業性的犯罪真的很容易偽裝成醫療事故。」

「是啊,那個楊莉看起來很溫柔良家一女的,她醫院的同事也說,完全不敢相信她會做出來這種事,而且平時看她的生活習慣也並不是很虛榮物質的一個人。」

「這就是人性啊,可能從前本本分分的,只是因為沒機會呢…………」

一行人從食堂出來三三兩兩地往辦公樓走。

上樓梯時付朗湊過來:「川哥,一中午看你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兩人在走廊的窗戶前面站定,周覲川雙手插在褲兜裡,肩背習慣性站得筆直:「你覺不覺得金勝的身型跟楊磊很像?」

付朗回想一番,點頭:「像。不過他們這種瘦高的身型,好像還挺常見的。」

「他是嚴昭的得力手下,如果監控裡假扮楊磊的人就是他,嚴昭謀殺楊磊跟池慕兩個人的推測就更通順了。」周覲川抬眼往遠處看,半晌,又沉聲道,「但我總感覺,今天這件事不是在針對他。」

「我也覺得星娛這證據來得過於清晰容易了。」付朗說了自己的疑慮,又揉著額頭自嘲地笑了下,「唉,咱們是不是都成職業病了?」

周覲川沉默了瞬,剛要再開口,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他跟付朗打了個手勢,轉身走進小會議室,反手鎖上了門。

他低頭拿了根煙塞進嘴裡,一手按著打火機,一手接起來電話。

「餵?」

手機那頭劈頭蓋臉地問:「昨天晚上你幹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周覲川走到窗邊,吐了口煙,「我把你從酒吧拖回來,不記得了?」

「不是這個。」對方聲音冷靜,「我嘴上的傷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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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櫟盤著腿坐在地毯上,剛洗過的臉頰透亮白皙,更加顯得唇色淺淡,以及上面的一小塊暗色傷口,和邊緣曖昧的浮腫。

「你對我做了什麼?」

電話那頭淡定異常:「這話應該我問你。」

「我能對你做什麼?」時櫟舉著手機皺眉,「酒後亂性?我有那個心思我有那個體力嗎?」

聽筒裡周隊長語氣平淡得不見一絲情調,沉著得像是在客觀闡述犯罪事實:「你想強吻我,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動作粗暴試圖強來,最終誤傷了自己。」

面對這荒謬的誹謗時櫟立時惱了:「不可能!!我就不是硬上的人!!」

「你怎麼知道你喝醉了以後不是那種人?」對方淡淡反問。

「…………」時櫟瞬間語塞。

「可能你喝醉了之後連人都不是呢?」

時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放屁!!我酒品很好的!!」

「你這句話本身就很離譜。」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