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把子生死弟兄,兩人曾經在一起做過十數年的綠林買賣。田歸農對陶子安頗是喜愛,便將女兒田青文許配了給他。誰知田青文和大師兄曹雲奇終日朝夕相處、耳鬢廝摩,日久竟相互生了情愫,兩人一個把持不住,做下了不軌醜事。田青文覺得對不住如意郎君,哪有顏面嫁他?意欲退婚。可陶子安偏偏是個多情的種子,毫不嫌棄田青文已是殘花敗柳,此生非她不娶。這樣一來,曹雲奇只高興了半截,希望又化為泡影,可兩個情敵之間的仇怨卻是越發深了。今日在這種情形之下,陶子安正好藉機出言貶損他,以洩心中之恨。
曹雲奇差點沒把鼻子氣破流血,他性子本就火爆,見是陶子安,心頭怒氣更增,張口罵道:“放屁!你是什麼東西?也來管老子的事!別忘了,你爺們兒害我師父、偷我們天龍門寶刀之事,小爺還沒找你們算帳呢!”叫罵聲中,跳起身來就要撲將過去。曹雲奇氣得人急智竭,連“他奶奶地”這句口頭語都忘記說了。
坐在一旁的“錦毛貂”田青文急忙扯住他的衣襟,沉下臉道:“有官爺在此,你嚷什麼?”曹雲奇看看田青文,又瞅瞅阿克蘇等人,脹紫著臉,氣哼哼坐下。
那一邊陶子安見田青文對情敵那般關懷,心中醋意頓生,白臉鐵青,剛張口回罵個“你”字,卻見老爹正在狠盯著自己,便將下面那些惡毒言語強嚥下去,惡狠狠瞪了曹雲奇一眼,別轉頭不再瞧他們。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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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麼一鬧,旁人都覺好笑,但同時又都擔心兩位官爺發火兒,要知道他們降罪下來可不是好玩兒的?
賽尚鄂、阿克蘇二人怎能與他倆一樣見識?更何況這兩位官爺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阿克蘇心平氣和地衝阮士中問道:“阮大人有何高見?”阮士中又一抱拳,笑吟吟地說道:“大人,剛才敝宗掌門說的極是。天龍門只有南北歸一,才能上應聖意,下順門眾之心。嗯,只不過若沒有一位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人來坐掌門這個位子,恐怕真的很難服江湖幫派。”他打個咳聲,嘆道:“若是師兄健在,有他主持大局,天下武林人人對其敬仰,哪一個不是俯首聽命?咳,可惜他走的太早啦。”說到傷心處,阮士中眼裡竟似有珠淚滾動。他所說的“師兄”,便是三十六天前謝世的田歸農。
田青文聽他提起父親,心中酸楚,暗想:“阮師叔說的不錯,若是他老人家還在,這掌門之位非爹爹莫屬。”細琢磨阮士中適才的言語,隨即明白,他話裡之意是說曹雲奇和殷吉誰都不配做這個總掌門。那麼他有越俎代庖之意?細細想來,心中雪亮,不由暗罵:“狡猾的老狐狸,還在惺惺作態、假仁假義。可惜我是個女兒家,要不然……哼!”竟然暗恨起自己來。
殷吉坐在另側,始終不言不語,靜觀其變。見曹雲奇莽撞吵鬧,心中暗笑:“毛毛楞楞的傻小子,如何能成大事?”聽阮士中如此說話,早明白其意,但他忍耐功夫極好,並不急於插嘴,見眾人都在思想阮士中的言詞,這才慢吞吞地介面道:“阮師兄所說極是,天龍門南北歸一,是眾望所盼。掌門這個位子,確實不是任誰都能坐的。最起碼他應該武功高強、素有威信才成,否則何以服眾?啊,是不是?”抬手捋了捋兩撇並不太長的鬍鬚,笑呵呵地續道:“不如就由比武來爭選掌門吧。只要是天龍門弟子,不論輩份、職位高低,只要技壓本門者,便可當得這掌門人。幾位大人,你們看好嗎?”
阮士中暗喜,轉彎抹角兒,他便是希望以比武的方式來爭奪掌門。沒想到殷吉會先提出來,心中甚是納悶兒:“何以他先提出此事?”稍一思忖,旋即釋然:“是了,他們南宗人少勢孤,爭執不過我們。只有提出比武,任誰也無由反對。現在兩宗之中除了我的武功可以和他一較長短之外,別人並沒瞧在他眼裡,只要打敗我阮士中,掌門之位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