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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此時,她手機響,接起講了幾句便闔上對我說:“有事。”

我聽到話筒那端明明白白是甯浩的聲音,不由詫異:“你幾時跟他恢復邦交的?”

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打了個哈哈:“大家都是同事嘛,抬頭不見低頭見,再說了,大家也算是共患難過來的……”

我嗤之以鼻:“四年同窗時你不一樣視他若千年仇敵?”

她臉皮厚得很,面不紅氣不喘地:“今時不同往日。”說完,從座位上蹦起來,拍拍我的肩,“本小姐我最近囊中羞澀,今天是專門出來劫富的,改天發工資再回請你,啊?”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一溜煙飆遠。

我搖頭,重色輕友得如此理直氣壯,亙古未見。

又一個週末,我跟龍斐閣一邊吃飯一邊閒聊的時候,龍斐陌出奇不意地出現了,依舊是神色清朗的模樣,只是看上去略略有些疲憊。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身旁還站著另外一個人,是依舊美豔動人,但同樣有點疲憊的秦衫。

龍斐陌暼了我一眼,又跟龍斐閣點了點頭,秦衫則一直注視著我,沒有說話。

龍斐陌回頭吩咐柏嫂:“再加兩副碗筷。”

幾乎是同時,秦衫開口了,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明媚嬌嫩:“不用了,我上去拿件東西就走。”

待到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小包,她的臉上有著盈盈笑意,眼波流轉了一圈,暼了我一眼,淺淺一笑:“再見。”

我也朝她微笑,聽到站在一旁的龍斐陌說:“我送你。”他們相偕而出。

我一轉眼,看到龍斐閣正有點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爾後,朝我尷尬一笑,有些吞吞吐吐地:“桑筱,我們跟……秦衫姐……認識很久了……然後……”

傻小子,真不知道為誰辛苦為誰忙,我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殺一盤?”

說是一盤,架不住龍斐閣軟磨硬泡,最終居然來回廝殺了三盤,他才意猶未盡地放我離開。

我上得樓去,推開房門,一進門,就十分意外地看到靠窗的臥榻上躺著一個人,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顯然是已經洗完澡,正在閉目養神。

我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轉身走向角落裡的玫瑰椅,走近一看,愣了一下,這兩天冷,那條Burberry圍巾一直搭在椅背上以備出門,可是現在,上面居然空無一物。奇怪,剛才還在的,我疑疑惑惑地又轉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算了,我搖搖頭,輕手輕腳地向門口走去。

正在此時,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到哪兒去?”

我一驚,回過頭去,他正看著我,黑漆漆的雙眸,緊抿的薄唇,看上去有些不悅。

我愣了片刻,才想起來要回答:“剪頭髮。”

他沒有說話,片刻之後站了起來,越過我身旁:“等會兒。”一刻鐘之後,他已經穿戴整齊,手上拿著一串鑰匙:“走吧。”

我剛來得及皺眉,“不”字還沒說出口,他的眼光已經犀利地朝我掃了過來,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彷彿有人欠他大洋無數。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

算了,當他更年期提前到。

旁邊有個黑臉包公,任理髮師手藝卓絕,也難免戰戰兢兢。

我從鏡中暼了龍斐陌一眼,自打他把我帶到這家裝潢得十分精緻的美髮店裡來,就負手立在一旁,面無表情。

我又暼了一眼髮型師,唔,不折不扣的花樣美男,一頭飄逸亮麗的披肩長髮,狹長的丹鳳眼,高挑的身量,酷似F4裡的美作,他舉著剪刀,露出潔白的牙齒彬彬有禮地問我:“想剪成什麼樣?”

雖然是在問我,眼睛卻時不時往我身後飄。

我手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