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立刻調轉身體,也變成一個倒栽的姿勢,頭朝下,肥厚的身體將頭遮住,鬼魂陳無論是用長刀還是用飛刀,都無法攻擊到。
而更可怕的是,它的尾部是朝向我們的,它尾部的地方,如同蠍子一樣,長出了一根黑乎乎,如同黑鐵一般的倒刺,尾部搖擺,不斷拍打著木升子的四周,木升子僅僅剩下四個壁,在拍打之下,木料碎料,眼見連唯一兩厘米的落腳點也要失去了。
我立刻對抓著木升子邊緣的鬼魂陳吼道:“要碎了,快上來抓住繩子!”
鬼魂陳十分機警,在木升子徹底碎裂的一瞬間,翻身抓住了繩子,碎裂的木料,頓時掉入黑暗中,我們徹底只剩下了兩根繩子,一人拽著一根。
人蟲的尾巴卻還是在不停的搖擺,它很狡猾,始終將頭朝下,慢慢倒退,尾部離我們越來越近,也不用瞄準,直接掃來掃去,這樣下去,遲早會掃到我們,我們只有被鉤子對穿的份兒。
我道:“先往上爬。”
鬼魂陳點了點頭,我們便往上爬,而人蟲也不斷倒退,尾鉤和我們的腳,幾乎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我們一但慢一步,腳便有可能被戳穿。
鬼魂陳嘴裡叼著探照燈,因此一直不方便說話,我爬了一會兒,眼見人蟲離的越來越近,不禁腦袋上直冒汗,心裡急的上下打鼓,怎麼辦,怎麼辦?
我是沒有那個身手去對付人蟲的,鬼魂陳或許還能做到,但現在的難點就在於我們是懸空的,鬼魂陳根本沒有落腳點,只要能保證他的落腳點,才能有下手的機會。
這麼一想,我突然發現就在我頭頂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邊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大約十公分左右,也只能勉強容一隻腳站立,想了想,我腦海裡冒出個主意,這個主意對我來說比較危險,但如果成功,我和鬼魂陳或許就能得救,如果失敗,我大約會落得和那個手下同樣的下場,但鬼魂陳可以藉機逃命。
等到爬到那塊凸起的石頭上後,趁著石頭恰好隔住鉤子的空擋,立刻雙腳往石壁上一蹬,整個人就拽著繩子飛了出去,這個動作難度係數不高,但由於身體被甩飛騰空,因此沒有經驗或者膽子小的人,很可能在瞬間肌肉發虛,直接陷空。
鬼魂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舉動,我看到他漆黑的瞳孔緊縮了一下,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
我也算不得膽子大,但人被逼到了絕處,往往就有那麼一股子爆發力,我騰空後,便按照腦海中所醞釀的計劃,雙手半握半松,在飛出去後,又迅速往下滑,瞬間越過人蟲的身體,下到了它頭部的位置,手掌心因為繩索的摩擦火辣辣的痛著,但這種痛已經無法影響到我了,計劃很順利,到達人蟲頭部的位置後,我雙手發力,阻止自己下滑。
那人蟲不知有沒有智慧,在看到我突然出現的一瞬間,那半張殘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極其怨毒的表情,我順手抄起早已經別在腰間的摺疊鏟,左手抓繩子,右手發力,一鏟子銷了過去,這一次結結實實,將整個腦袋都銷飛了出去,一陣腥臭的血液噴濺而出,還有些甚至濺入了我的嘴巴里,那種滋味就別提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我真想立馬吐出來。
沒頭的人蟲,似死非死,剩下的肥大的身體,頓時失去了控制,漫無目的的在石壁上扭動,它們下方有吸盤,可以讓自己牢牢的吸附在石壁上,然而,它扭動一會兒,整個身體便往下跌,似乎死透了,我就在它的身體下方,哪裡躲的過,被它這麼往下一撞,手上的力道頓時一鬆,也跟著往下跌,只不過這玩意兒體型太大,我飛出去的瞬間,它已經到了我身下,正當我以為自己這次要去和大伯王哥做伴時,手卻突然被人拽住了。
我一看,驚的差點兒沒把自己的舌頭啞掉,看著眼前的人,道:“王、王哥,你沒死?”
我這才發現,王哥正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