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下,鄒潤成自然看到了立在那裡的顧夏,眼睛眯了眯,交待了兩句又走回了辦公室。
年輕助理向顧夏跑過來,道:“你去鄒總辦公室拿檔案,他馬上籤。”
這還是顧夏第一次走進鄒潤成的辦公室,跟他解釋了原因,鄒潤成就在那些已經稽核好的檔案堆中找出標書,快速簽好字,卻沒有立即遞給顧夏,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指了指桌上另一份檔案,道:“這一份需要我大哥簽字,顧夏,你中午把這個送過去,再儘快拿回來。”
顧夏很意外,這種事情一般不是她做,問道:“為什麼是我?”
鄒潤成不悅地看她一眼,大哥現在出了點事,導致心情不太好,昨天鄒潤成的特助送東西過去正好撞在槍口上,被大哥說了幾句,今天是不可能再叫他去,也不能隨便叫大哥不太熟的人。他自己現在又抽不開身,反正顧夏也都認識,才想著讓顧夏去,沒想到這個女人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鄒潤成語氣不好道:“叫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多廢話?”
顧夏被他的聲音嚇得一抖,不過她是不敢再去見展少輝,面上糾結為難,低聲道:“展少說了他不想再看見我,叫我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原來是你得罪他了。”鄒潤成瞪著眼睛看她,一副恍然頓悟狀。大哥哪裡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從浴場的烏龍事件之後,大哥的心情明顯煩躁了兩天。現在又出了煩心事,前天大哥出了車禍,雖然沒什麼大事,但也受了傷,還要在醫院住一陣,遇上這種事誰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顧夏慌忙辯解,“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得罪展少?”
浴場的事,究其根源就是因為顧夏,不是因為管她的閒事鄒潤成也不至於看了大哥兩天冷臉,後來還被幾個兄弟嘲笑,鄒潤成骨子裡有些惡劣成分,顧夏說她不敢去,他偏要她去,斜睨著她嚴肅道:“不說這些,把檔案拿過去簽字,簽好了你再回來,我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如果連這點事都幹不好,那你還呆在啟宏幹什麼?”
言盡於此,顧夏無路可退。
中午匆匆吃過午飯後,顧夏拿著檔案袋坐在計程車上心裡亂七八糟,總經理臉色陰沉沉,都甩了那麼一句話,顧夏心裡頗有點委屈,覺得鄒潤成簡直是故意難為她;又聽說展少輝出了車禍在住院,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展少輝雖然上次把她扔在路上,但以前也幫過她,顧夏真心希望他沒事。
對於鄒潤成的為難,顧夏在車上思考了很久,決定貫徹展少輝的話,堅決不出現在他的面前,待會把檔案遞給他的助理或者保鏢就好,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他一個大老闆本來就不是她一個小職員可以隨便去打擾的。
事情比顧夏想的還順利,展少輝所在的醫院是一傢俬立醫院,環境優雅,顧夏找到了展少輝病房所在的樓層,沒看門牌號,遠遠看到病房門前站著兩個身板筆直的保鏢,雖然面生得很,但一看那架勢就知道那裡面住的一定是展少輝。
保鏢主動問她有什麼事情,盤問清楚了之後把檔案拿進屋,讓她在外面等,沒過多久就把簽好的檔案拿出來遞給她,打發她離開。整個過程除了保鏢板著一張臉,再簡單不過。
顧夏接過東西,目光還流連在病房大門上,磨磨蹭蹭準備離開時又問了一句,“展少他傷得嚴重嗎?”
那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眼神一眯,頓時充滿警惕,“你是啟宏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