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初春，天氣依然很冷。手裡原熱茶，漸漸涼了。

齊雨在門口看了幾次，都沒有進來。看她呆坐了好久，齊雨這才進來給她加水。

“市長，上面是不是有命令下來了？”

寧雪虹說，“下來了！”

“是不是你要調走？”齊雨看著她的模樣，猜出來了七八分。

寧雪虹沒有回頭，“齊雨，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齊雨很奇怪，“我留下來幹嘛？早就決定了，跟你一起去。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不再分開。你到哪我就到哪？”

寧雪虹晃了晃腦袋，“你真能跟我一輩子？”

“為什麼不能？”

齊雨很奇怪，“我可以的。”

寧雪虹點點頭，“好吧，我的好妹妹，那咱信就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可能就要走了。”

“這麼快？那誰來接您這個位置。”

寧雪虹說，“不知道。”

說完之後，她又在心裡暗道，左安邦就左安邦，就算是我走了，你也不會太舒服的。

齊雨道，“那這樣吧，我們兩個去吃飯。東西明天再收拾也不遲。”

寧雪虹道，“好吧。”

兩人放下了心裡的擔子，去吃飯去了。

兩個美得出奇的女子，坐在寧德市的西餐廳裡，喝著紅酒。沒有任何人打擾。

第二天上午，左安邦叫大家集合，顧秋隱約猜測到，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能搞得這麼隆重的，除了上面來人，還有什麼？

果然，到了十點左右，組織部長親自來了。大家看到他，心裡一個個明白得象鏡子似的。

組織部長宣讀了省委的任命與調令，免去寧雪虹同志寧德市委委員，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和市長一職，調往省委，另有安排。

當他讀到這一段時，左安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贏了。

組織部長繼續宣佈，由寧德市原市委委員，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顧秋同志任代市長一。同時免去他市紀委書記一職。

聽到這個任命，左安邦臉色又暗了下來，心裡有些不痛快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心裡一痛。

顧秋憑什麼跟自己平起平坐？擠走了一個寧雪虹，又爬上來一個顧秋。如果顧秋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他只是一個紀委書記，副廳，屬自己管，隨時都可以打壓他。

可現在，他要是爬上來，豈不是正廳級別了？雖然是代市長，這個代字，遲早是要去掉的啊。

左安邦心裡一痛，臉色蒼白，捂著胸口，大汗不止。

有人發現了他的毛病，立刻喊道：“左書記，左書記，您這是怎麼啦？”

“快，送醫院！”

不！

左安邦擺擺手，強忍著痛，他不要去醫院。動不動就去醫院，這說明什麼？旁邊有人幫他抹了把汗，左安邦的臉色緩和下來。

寧雪虹注意到他的神色，在心裡一哼。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左安邦胸口痛了。

寧雪虹說過，她不會讓左安邦好過的。本來應該調走的是左安邦，現在卻是自己，這說明左安邦給省委跑了不少路。

寧雪虹冷笑了下，這個會議也因為左安邦的變故，氣氛怪異。

組織部長握著顧秋的手，“恭喜，顧秋同志。”

顧秋點點頭，“感謝組織的信任，我會努力做好本職工作。為地方群眾牟福利。”

寧雪虹走過來，“顧市長，恭喜了。”

握著寧雪虹的手，顧秋百感交集。

“寧市長，也恭喜你。”

大家道賀了一番，有人送左安邦去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