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陳舟山,就是從這方面入手的。當初他什麼都不招,不認,後來把這些錢查出來,他很快就招了。
隨後,工作人員又從他另一套裝修好的房子裡,在他的書房中找到二個紙箱,兩個紙箱裡,也是整整齊齊的現鈔。
陳舟山的調查比較順利,只有朱紫君死頑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不管調查組的人怎麼說,怎麼審,她就是拒不交代這些錢的下落。
而寧雪虹又是一個極為認真的人,沒有查到這些錢的去向,她是不會罷休的。寧雪虹猜測,她有可能把部分錢,送給了曾部長,朱紫君不說,則是為了保護曾部長,企圖不涉及曾部長,給自己留條後路。
此刻,顧秋正和女區長在談話。
女區長從醫院出來之後,知道了很多情況,朱紫君和陳舟山都完了,再也不可能有機會翻身。聽說曾部長也遭中紀委調查,目前已經被隔離,女區長便絲毫不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
顧秋知道,大多數情況下,她也是迫不得已。
這幾天時間裡,女區長也是擔驚受怕,這倒並不是因為她有什麼大的過錯,或者有重大問題。
象她這種副職,沒多大實權的幹部,就算是有問題,也大不到哪裡去。女區長真正擁有話語權的時候,還是張治國出任代區長時。
為了陪領導,她已經付出了很多,金錢上,已經超過了他們兩口子的承受能力。但是她又沒有辦法,朱紫君叫她,她敢不去?除非她不想混了。
她和顧秋說了很多心裡話,顧秋倒是聽出來了,這都是實情。
女區長看著顧秋,感覺象要哭出來了,“顧書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會被調查嗎?”
顧秋看著她,平靜地道:“只要你心裡沒鬼,你怕什麼?紀委是講究證據的。”
女區長當然有些緊張,這次連曾部長都沒能逃過這一劫,她哪能不害怕?
而且這件事情,似乎是由她引起的,她才是導火線。
女區長緊張極了,可顧書記卻不肯告訴她真相。回到家裡後,她就有些坐立不安。
她男人問,“你應該不會有事吧?我們錢沒撈到,反而賠上了所有的積蓄,這可如何是好?”
女區長沉默不語。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人沒有了呢?
她男人還是非常不放心,問女區長,“有件事情,我想證實一下。”
女區長就看著他,“你不就是想知道,姓曾的有沒有碰過我嘛!”
的確就是這麼個意思,女區長突然流淚了,望著自己男人,“你想知道什麼?你需要一個什麼結果?”
“我要知道真相。”
女區長霍地站起來,“如果真相就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信麼?”
這句話,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男人就望著她,一直這樣望著。
女區長扔下一句,“你認為有就有,隨你怎麼想!”
砰地一聲,摔門而去。
一個人來到酒店,開了個房間住下。
坐在沙發上,泡了杯茶,呆呆在望著電視機發呆。
想到那些事,想到曾部長那模樣,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看來,自己男人還是很在意這個,可是那天在包廂裡,究竟有沒有?
她真不清楚。
喝醉了,喝得太多了,曾部長故意灌酒,把她灌得不省人事。那天就是有人拿刀殺了她,她也不會知道的。
寧雪虹在辦公室裡聽工作組的彙報,齊雨把朱紫君老公的供詞遞上來,寧雪虹沉默了很久,這才看著齊雨。
“看來我得會會她女兒。”
齊雨說:“讓我去吧,書記。”
寧雪虹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