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就在心裡想,鬧吧,鬧大了才好。否則自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跟你們計較,也太顯得我沒肚量了。
對方几個人氣勢洶洶,村幹部在旁邊助威,“先把他捆起來再說,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陳達意大喊道:“你們不要亂來!出了事,你們誰也擔罪不起!”
中年村幹部笑了下,“你們算什麼東西?阻礙我們執行公務就是罪,今天要不把你們送到派出所關幾天,以後我們這工作還怎麼開展?去,把他捆起來!”
顧秋走到他面前,“想捆我,行,我不反抗。只不過你敢不敢當著村民的面,把這次亂收費的原因講清楚?”
薛猛子一陣大喊,招來了很多村民。
這可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其中很多人都交了,而且是按人頭交的,有的人家裡有七八口人,得交七八百。
上半年已經交過二次,下半月又交,他們很不明白。以前沒有人出來主事,一個二個人跳的話,有剛才那位大個子村幹部鎮壓。
如果他們再反抗,村幹部就組織十幾個年輕人擺平。再大的事,還有鎮裡罩著,一個電話就能把派出所叫來。
不管有沒有錯,先拷回去關幾天再說。
到了派出所,你還得送煙,送酒,要不說關你幾天,就關你幾天。
村民被搞怕了,忍氣吞聲。
這個薛猛子也是關過兩回的人,心裡一直不爽,難得有個人出來反對,他自然就暗中使力。
村子很大,人也比較集中,喊一嗓子,馬上就來了好幾十個,男女老少,青絲白髮,各有不少。
顧秋站在那裡,質問三名村幹部,“說吧,只要你們能拿出合理的收費依據,我就讓你們捆回去。”
他指著那幾個年輕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這些人肯定是沒有交過費的,你們當幫兇,欺壓自己村裡的同胞,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有沒有人性?幫著他們這些人胡作非為。”
幾個年輕人剛開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去喊人的村幹部沒跟他們說清楚,只是說有外人打了村幹部,要他們去幫忙。
現在一聽,原來是收費的事。
這修路的事,的確很不公平,村裡又沒有賬目可看。反正就是要交錢,交的錢到哪裡去了?大家都不知道。
一年收三次錢,次次說修路,這路呢?
幾個人自動退下了,還有三四個站在那裡,“這是我們村裡的事,關你什麼屁事?你給我馬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年輕人可能與村幹部有些關係,不分清紅皂白,就朝顧秋吼。
顧秋當然不會理他,盯著三名村幹部,“你們不是說,有檔案嗎?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如果真有檔案,我倒要看看這檔案是怎麼寫的,誰下的檔案。收費的依據是什麼?每一個人交一百塊錢的人頭費,又是怎麼算出來的?如果你們拿不出來,今天必須把錢退回去。”
“好,說得好!!”
一些村民笑著,喊了起來。
三名村幹部面面相覷,“憑什麼給你看檔案,你有什麼資格看檔案?那是鎮裡下給村委會的,你是村委會的幹部嗎?”
“別跟我拿幹部說事,我相信這個天下,沒有象你們這樣的幹部。一個真正的幹部,不是用來魚肉群眾,而且為群眾辦事,解決群眾各種困難。你們說說,在你們上任之後,都為村裡做了些什麼?”
村民都覺得顧秋說得非常好,句句都說到了他們的心裡,於是一群人跟著喊,“說啊,說說你們的輝煌成果。看你們都幹了什麼?”
三個人的臉色,象噴了狗血一樣紅。
當了幾年村幹部,為村裡做了些什麼呢?居然沒有一個人回答得出來。
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