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后讓她伺候著回宮,她就知道她有話對她交代。
“茗萱啊;你可知道;為什麼皇上要將三皇子記到你名下;甚至強改了八字?”
紀茗萱也奇怪;她誠實的搖頭。
太后拍了拍紀茗萱的手;示意紀茗萱坐下。
“按照皇室規矩;皇嗣出生都會將生辰八字送到欽天監去看看禍福。”
紀茗萱似有所悟,她看向太后。
太后一嘆:“三皇子和四皇子竟然是相同的命格;合則為福,不合則禍。”
紀茗萱手一顫。
她不信命,但是這個社會信。
太后緊緊看著紀茗萱,紀茗萱忍不住問道:“禍?”
太后點頭,說:“輕則自身受損,重則傷國運。”
紀茗萱低喃道:“怎麼如此……”
太后道:“欽天監手持大漢國第一任國師的天命境,不會有錯的。”
紀茗萱也聽說過欽天監第一任國師法鈞的傳說,大漢國未建立前,太祖趙標不過市井一屆水果小販。可是這位法鈞在見到太祖,他手持的寶鏡竟然顯出九龍駕霧之像,於是他立即跟隨天命追隨一屆小販,從不叛離。
歷史告訴他,這寶鏡確有預算天命之效,所以欽天監被傳得神乎其神。
太后看著紀茗萱,臉上似乎有些追憶,道:“欽天監每一任國師從來不對人言,連皇位繼任者也不曾透露。但是隻要關乎國運才會透出一些東西,大漢國成立百年間,離國師上次透露也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
紀茗萱低下頭。
“二十五年前,欽天監透露卻是先帝不殺子,國必亂。”
紀茗萱駭然。先帝親自手刃嫡子,圈禁三位年長的皇子,這事情可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太后道:“二十五年前,廢后的長子不過六歲,是剛剛入慎學宮的年紀。”
紀茗萱心中不由緊張起來,他們真的不是徒有其表?太后深深的看了紀茗萱一眼,她自皇上那裡得到訊息也是吃驚得緊,兩個皇子竟然會對國運有影響?
幾次的示例在前,太后幾乎可以肯定這兩位皇子將來。關乎國運的皇子,並不能隨意動。這一點,太后、皇上,甚至是紀茗萱都明白。
她繼續說道:“在皇室中,異母兄弟總是容易起摩擦。同母之間,總好些。”
紀茗萱不是糊塗人,她聽完太后的話連忙從座位上起身,然後跪了下來,說道:“太后放心,嬪妾一定待三皇子視如己出,必然努力促成兩位皇子兄友弟恭。”
太后微笑的扶起她。
“你是知道輕重的,哀家和皇上很放心。”
紀茗萱道:“嬪妾甚是榮幸。”
太后看著亭子外。
她終究老了,將來能約束他們的除了皇上就是眼前的母親了。
“太后,這裡風大,嬪妾送您回去。”
紀茗萱看著太后的鬢髮被吹亂,她關心的道。
太后點了點頭。
紀茗萱微微一笑,然後扶著太后起來。
將太后送進榮壽宮,紀茗萱領著三皇子回到靜安軒。
軒內主殿旁邊的配殿內,是紀茗萱給皇子安排的房間。
房間裡的搖籃已經收拾好,紀茗萱將三皇子放在裡面,然後拿著看著他出神。
太后說關乎國運,但是紀茗萱也不會忘記離國運最近的就是天子。
聽到如此重要的預言,紀茗萱猜測了很多,最多的卻是這兩人會為了那位置鬥得頭破血流。想到這裡,紀茗萱輕輕的摸上三皇子的小臉,手指在三皇子脆弱的脖頸劃過。隨後愛憐的看著他,喃喃道:“希望你好好的。”
今天太后說的話,定然是皇上的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