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滿面狐疑的接過幾本期刊,看了一下,都是與收藏有關的雜誌。在胡自力翻到的頁面上,無一例外的都是配有他的大幅照片的文章,什麼新星、神秘、大師等等頭銜,在這些文章裡,毫不吝嗇的一股腦的砸到了他的頭上。
“這……”
胡自力打量著他的臉色,確定他不是在作偽,不由的苦笑道:
“老闆,你不會不知道你現在在收藏業界的名聲吧?這還只是正式出版的雜誌,有空你上論壇看看,你現在的風頭和麻雀這個新晉的翡翠王也不相上下啊!”
吳迪搖了搖頭,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朝一個方向逼他,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出來做大師,老老實實的待家做事業!你奶奶的,這些報道一宣傳,你讓我以後上哪兒撿漏去啊?
吳迪滿懷心思的躺在出租屋裡聞斕的床上,兩女欠賬太多,慘被抓壯丁加班,沒有和他一起回來,正好可以讓他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
今後的道路到底該怎麼走?瓜地馬拉肯定是要去一趟,玩石頭的就沒有人能抵禦這個誘惑!德國在兩個丫頭休假的時候也可以去,畢竟手上還有一張柏林的藏寶圖,其他的事呢?過年就可以見到老媽了,不管是一個媳婦也好,兩個媳婦也罷,總之是她兒子佔便宜,老媽多半會笑的合不攏嘴巴。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幹嗎?
他發現一切彷彿在冥冥中早就為他安排好了,先是讓他大量的得寶,然後揚名,再然後,就一條一條的開始堵他的捷徑,你媽,你們這是要逼良為娼啊!我不就是想過個小資點的生活嗎?
常老找吳迪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需要他再出門一次。
“這是一星期後在香港舉行的蘇富比華夏古瓷專場拍賣。這一件,對,鈞窯水仙花盆,你去看看,如果是真品就把它拍回來,如果是那個東西,務必要摸清它的來路,形勢不容樂觀啊!這是一個億,不夠的話你先墊著。”
吳迪點頭答應,細細看起了圖片。這件鈞窯水仙花盆共分兩件,其中花盆作四瓣菱花形,深腹,淺足,下承菱花形託盆,淺腹,四如意足。外壁通體施玫瑰紫釉,豔如朝霞,內壁施天藍色釉,美如碧海。釉色中均有窯變現象,正是鈞窯獨特的特徵。
“標準器啊,還成套,看著不像是假的……”
“你把冊子拿回去,三天後就是預展,這是邀請函,就麻煩你替我跑一趟了。記住,這件鈞窯如果是真,不管多少錢,一定要替我拍回來!”
吳迪點了點頭,隨即摸出了一個羅漢碗,笑道:
“師父你看,汝窯天青釉羅漢碗,原裝正品,要不要放你這兒玩幾天?”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買碗送畫的那個碗?上次搞得太匆忙,倒把它給忘了,我看看。”
片刻,常老放下羅漢碗,笑道:
“你小子,加上那件粉青大盤,只是汝窯你就有了兩件,說出去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啊!”
“可是我除了這兩件,就只有一件官窯的青釉六瓣花口瓶,離我集齊五大名窯瓷器的偉大目標差的還遠啊!”
“呵呵,要不,我看上的這件鈞窯就轉給你了?把錢還我,拍回來在我這兒放個一年半載就行了。”
“這怎麼行,怎麼能搶師父的心頭所愛呢?再說了,你買回來放這,我不一樣能看到嗎?”
常老自吳迪手裡抽走支票,笑罵道:
“你個小滑頭,不想搶倒是把支票捏緊點啊?輕輕一抽就抽走了,你是真不想搶還是打定了主意要截胡啊?”
“嘿嘿,師父,這個,支票不是比較脆弱嗎……”
“走吧走吧,白眼狼,我要睡覺去了。”
吳迪看了看錶,這才11點,還沒吃飯呢睡什麼覺?這會兒回城路上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