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
韋學文於是把劉健的情況和見黃誠的事簡單說了遍。當然,關於馬俊波他一個字也沒提。畢竟這是組織內部的事,有嚴格的紀律,不可能對邱志暉這種外人說。
但邱志暉很聰明,她很快就發現韋學文故意保留了很多東西“你沒說全吧?不能讓我知道?”
韋學文點點頭“我們有紀律……你能知道的我都說了,其他的不能告訴你”
“切,還‘我們有紀律’!你們是誰呀?別人都把你踢出來了,都成通緝犯了還大尾巴狼呢,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韋學文只好苦笑“小慧……有很多事情你不懂的。你在你們單位說白了只是打工。我不一樣。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一輩子都交給組織了”
邱志暉扁扁嘴“秀逗!”
半夜三點過,韋學文突然在客廳沙發上聽見邱志暉在臥室裡喊“文哥,快進來……”。他趕忙起身衝進去一看,邱志暉縮在床上,捂著肚子痛得滿頭汗,被子已滑脫了大半到地上。他摸摸邱志暉額頭,很燙,看樣子像是急性闌尾炎一類的毛病,得馬上去醫院。
其他大醫院比較麻煩,韋學文怕被人認出來,後來乾脆把邱志暉背下樓,直接一趟開車去了丁曉婷他們的武警醫院。醫生一瞧,果然是急性闌尾炎,馬上動手術。幸好這是小問題,不然大半夜的還找不到能動刀的醫生。
到早上七點,邱志暉已經順利出了手術室,到觀察室躺著。韋學文給丁曉婷打了個電話,想讓他給醫院打招呼儘量安排個單間病房(不方便見外人),沒想到丁曉婷說“文哥,你最好還是別在那待著,現在醫院管理不像以前,現在挺嚴的,萬一有人認出你就麻煩了”。
韋學文猶豫了一會兒,只好轉頭對邱志暉說“小慧,要不……我們先回家?我不能長時間呆在這兒”。邱志暉臉色有點蒼白,點點頭,沒說話。
醫生交代的必須要在床上躺一天才能下床活動,至少三天後才能上班。韋學文把邱志暉抱回家後,立即又面臨個新問題:要打針。兩個人雖然都是結過婚的人,但畢竟一個姐夫一個小姨子,總感覺有點怪怪的。韋學文會打針,這是他們年輕時剛入行就培訓過的基本急救技能。醫生開的針藥劑量並不小,打胳膊可能受不了,只能打屁股。
第一次打針邱志暉很有點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不肯把褲子全褪下去。她是躺在床上的,褲子不拉下去沒法打。韋學文很有耐心的一點一點把她褲子慢慢拉下來,好不容易才打了針。
到第二天傍晚,邱志暉下床慢慢在房間內走動,又看見陽臺上自己換下的*已經洗好晾起來了。屋子裡沒洗衣機,只能是韋學文手搓的。她臉一下紅了,看韋學文的眼光開始躲躲閃閃。
晚上崔西打來電話“鄧莉有線索了,查到住家地址,在奧運村附近的一個別墅小區。但文哥,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可能認識她!”
韋學文很吃驚,愣了好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她跟組織有過關係?”
“真名叫李宜媛,十幾年前在上海和我一起參加的培訓。想起了嗎?”
“……原來是她!”
李宜媛是當年上海培訓的那批新人裡面特別出眾的一個,不光人長得很漂亮,而且還極有氣質。但培訓快結束時,郭錚突然得到上面通知說李宜媛最初的政審有問題,她有個舅舅在香港迴歸前是港英政府律政司下轄的政府律師。本來這不是啥大問題,政審可以過的。但後來組織才發現她這個舅舅做律師之前在香港警務處的政治部工作了十多年。這就不是小問題了。郭錚立即決定讓她終止培訓,以身體條件不合格為理由送回原學校當應屆畢業生處理。
李宜媛在上海的時候就認識馬俊波,兩個人如何搞到一起的不得而知。但李宜媛從原學校畢業後到北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