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落了空,南星元不由吃了一驚,自忖:“這大蟒好生了得,少說也有千年壽命,真是孕日月精英所成,聽說千年巨蟒,頭上必有寶珠,若能把它擒下,剖出寶珠,也是福氣。”心念一動,也不顧得這大蟒有多大能耐,一展輕功,身形大鵬掠空,霎忽之間,已然到了大蟒身畔,掄掌一揮,便朝蟒首劈下。
第二十七回:巨蟒
說時遲,那時快,南星元巨掌擊落,轟的一聲,劈中的竟不是蟒首,而是一個大青石,南星元的掌力何等厲害,那塊方圓數尺的大青石,竟給劈為兩截,再看那大蟒時,已滴溜溜地,往陡坡翻翻騰騰直滾下去,似很畏懼南星元般的,向前急竄。
南星元一掌落空,那肯甘心,身形暴起,尾隨蟒後,緊追不捨,那條大蟒一下陡坡,這裡又是另一境界,正是方洪覆蘇不遠處,那怪石矗立,如巨獸摩空的石山頭,這兒形勢峻險,山石錯縱。南星元待得趕到,不由雙眉緊鎖,霎忽之間,那大蟒下落已然蹤跡不見,這裡千巖百石,洞穴特多,一時間也難找到,不由愣在當地。
往回逡巡,細加端詳,南星元落了陡坡,把大蟒可以藏身的所有巖洞,一一檢視過後,仍是蹤跡渺然!心下好生奇怪,自知身懷絕世武功,這回連一條蛇兒也捉不著,看來這條大蟒必非尋常,沉吟片晌,竟也給他想出計較來。南星元想道:“能在我掌下逃生,必是靈物,聽人家說,無論禽蟲走獸,要練成這般能耐,必須吸取日月精華,也正如人之修練道術內功一般,白日裡難以找尋,待得今夜亥子相交時分,這畜牲必出來吐納修為,到時我再跟蹤它的巢穴。”主意打定,逕自回到海灘來,眾人只道島主擒得大蟒回來,卻見他兩手空空,忙詢原委,南星元也不多說,支吾過去。
待得日落西山,玉兔東昇,南星元吃了晚飯,自在室裡打坐行功,把全身真氣,周行運轉,好待一交子牌,便去與那怪蟒拚鬥。子牌才屆,南星元已然悄悄穿窗而出,也不驚動從人,隻身便向石山處,找個掩藏處匿起身來。
大約過了半頓飯光景,日間所見那條大蟒,不知何時出來,已然昂首朝天,掀開血盆大口,伸出一條長長的斑斕針舌,對著月亮喘氣,這事兒似是在呼吸月中精英,說來也涉迷信,大凡動物喜在月夜出現,對月仰望,這和人類欣賞月色,並無異趣,只是迷信的人,就誤為吸日月精華了。
南星元一瞥大喜,暗道:“這畜牲果然通靈,也知道吸日月精華這回事!”也不出去動手,只耐心等著,又過了一頓飯時光,那條大蟒,似已對月色欣賞夠了,懶洋洋地向來路緩緩蠕動,走得特別呆滯,不像日間那麼龍騰虎躍。行到近處,大蟒昂首嗅了嗅,似有所覺,一翻騰便往石山直竄。
南星元一見,那容它再逃去,蟒巢料在不遠,霎時騰起身形,往上便趕,那大蟒乖覺極了,左奔右竄,直似銀盤起珠,南星元身形驟起驟落,一時也奈何不得。趕到石山頂上,到得一處洞穴,大蟒把身一偏,蜷縮一竄,已然竄入。
到得蟒穴之前,但見入口處甚狹,只容一拳,那蟒身不過碗口粗細,自然進出自如。南星元略一端相,遽然遞掌,暗運一身真力在手掌上,劈空掌一拍出,也端的駭人,只聽得霹靂一聲,猶如山崩震得石塊紛紛飛舞,這拳頭般大小的洞口,禁不起南星元一震之力,倏然暴裂,南星元側身一探,那有蟒蹤!只見洞裡顯出一條長長狹道,愈進愈寬,進口處由拳頭大小變成可容人身,南星元藝高膽大,亦是不懼,鑽入洞去,一路蛇行,初進時尚有微光,進得兩三丈,已然黑色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南星元氣納丹田,凝神前走。這洞也夠怪道,越深越寬,到得中心,兩旁一琢磨。已是寬可數丈,竟是一個大洞穴。南星元心下納罕,這大蟒走得恁地快,到得這兒,少說也有二十來丈,全無蹤影。
猛可裡,南星元眼前一亮,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