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江水暴漲,船翻了,船上的人落到了水裡,死了好幾個人,我一個最要好的夥伴也淹死了……”
小璐說著,眼裡有了憂傷。
陳誠拉過小璐的手,擁著她,側頭大聲對油伯說:“油伯,我來給你們這兒修座橋吧。”
陳誠冷不丁地來這麼一句,令小璐詫異地瞪了眼陳誠,用胳膊肘擊打了一下陳誠的腰間。
油伯不免用異樣的眼神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道:“是嗎?那敢情好,如果真是這樣,你可給我們酒秀鎮幫了大忙咯。”
“嗯,我會的。”陳誠正色答道。
一旁的小璐有些惱怒,狠狠地在陳誠的臂膀上擰了一把,小聲問道:“疼嗎?”
陳誠咧著嘴,呲著牙回道:“廢話,能不疼嗎?”
“疼?疼,你還騙人!”
“我沒騙人啊?”
船靠了岸。
陳誠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看對岸。對面的景色略微變得模糊,那根旗杆確還赫然入眼,旗幟卻已然自行落下。陳誠突地明白,旗幟如果要總是高高地飄著,就分不清對岸到底有沒有人要過江了。一定是有人設計了一個機構,使旗幟能夠在人上船後自然落下。
油伯讀出了陳誠的眼神,說道:“這旗杆是你物件設計的。”末了,又說:“小陳啊,你找的可是我們這方圓百里數一數二的又聰慧又漂亮的好姑娘啊 。”
這一次,小璐倒是有些羞怯起來,臉頰泛起了紅暈。陳誠側頭看了看小璐,對油伯應道:“是啊,是啊,您說的沒錯……。謝謝油伯,坐船多少錢?”
“哈哈,鎮裡給了燃油補貼,過江不要錢。”油伯說道。
兩人上岸後,陳誠到底是初來乍到,對這裡倍感新鮮,步履輕鬆。小璐興許是累了,落在了陳誠的身後。
陳誠注意到小璐有些無精打采,連忙回退過來,攙著小璐問:“怎麼,這就累了?”
小璐站住正色道:“陳小二,鄉里人樸實,你不能說這種大話騙人的,人家會當真的。”
陳誠淺笑一下:“小璐,你的家鄉這麼美,我來修座橋怎麼了?你這麼愛你的家鄉,我這也算是愛屋及烏嘛。”
“你知道要在這江上修一座橋要多少錢嗎?說話不過腦子,你做得到嗎?”小璐甩開陳誠的手,有些急了。
陳誠重新拉起小璐的手,再次淡定地說:“你看你,還急了!你放心,長江大橋我修不起,在你們這條小江小河上修座橋,我陳小二說到做到!”
小璐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陳誠,像看一個新奇的動物。
☆、開往北京的列車—思妮尷尬的家庭境遇(1)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思妮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後,眼睛一直是紅紅的。情感上的不順令她失戀,家裡的窘境令她失意,離鄉的惆悵令她失落,遠行的未知令她不安,各種不好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崩潰……
“別哭了……”東子一貫地柔情,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紙巾遞了過來,嘴裡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別,別哭了,到了北京就好了,到了北京咱們去爬長城,好麼?”
“別,千萬別帶她去爬什麼長城,就這哭法,別把長城哭倒了。”一旁的範玲說。
範玲的嘴裡,思妮儼然成了新時代的孟姜女。她搭著東子的話,手裡卻沒閒著,如同個飼養員般地往身邊一個胖胖的傢伙嘴裡喂著花生仁。
“咯——,乖,張嘴。”
“啊——”郭成銳配合了張開了血盆大口。
兩人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樣子。
多虧了東子的能耐,及時買到了車票,也就趕上了同範玲和郭成銳他們倆一趟車。雖然四人的鋪位沒有買在一起,但範玲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