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別人沒動靜,站在易辰右手邊第二排的一箇中年立馬站了出來,他穿著一身貴族服飾,看樣子應該是世襲侯爵的身份,抑或單純的侯爵,他朝著易辰呵斥道:“大膽!見皇帝陛下而不下跪,此乃大不敬之罪!”
他說完,就等著平時的朋友和下屬出來附和,可他洋洋得意地等了半天,愣是沒有等到一個人出來附和他。
疑惑地轉頭看向眾人,卻發現,眾人正用一種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一群混蛋!”中年又是尷尬又是憤怒,要不是顧忌這是金鑾大殿,他恐怕都要破口大罵了,饒是如此,他的臉sè也是很不好看,一臉鐵青,再次看向眾人的時候,已經帶上一絲威脅的意味。
可是以前這百試不爽的一招,這一次,卻失靈了,而且,他身邊的人也連忙退開幾步,似乎生怕跟他扯上一點關係,要跟他劃清界限一樣。
還沒等他想明白,皇帝的聲音便傳入他耳中:“混賬東西!朕請來的貴客,又豈是你所能呵斥的?”
那中年臉上頓時僵硬了下來,顫了顫,他轉過身,吶吶道:“臣,臣只是關心陛下,不想被這小子壞了皇家威嚴。”
哪知皇帝根本不聽他說,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直接擺手道:“不必說了,朕心裡有數。”
本以為皇帝是不打算追究這事兒了,豈知,皇帝竟然微眯著眼睛,道:“今rì之過,不可不罰,不罰,不足以服眾,朕自上位登基以來,最是堅守公正公平,如今你犯下如此過錯,朕決定,取締你在地中城的一切職務,取消侯爵的身份,再施以三十重棍刑罰。”
中年,也就是金科,傻眼了,徹底傻眼了。
身為侯爵,身為帝國四大公爵之一金鱗公爵唯一的兒子,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懲罰?
他委屈,他憋屈,他憤怒,他無奈,他有千言萬語,可卻說不出口,看著皇帝那一副表情,他知道,要是自己敢說半個不字,恐怕就不單單是削去身份職位和三十重棍這麼簡單了。
只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通,皇帝為什麼因為區區一個半大的小子,如此動怒,寧願得罪金鱗公爵,也要重罰他,難道這個少年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可惜,金鱗公爵今天並未上朝,或者說,最近一段時間,金鱗公爵只是偶爾來上朝,不知是因為什麼,他自己是說身體老邁,rì子不久了,但這鬼話也只有傻蛋才會相信。
“來人,拖下去!”沒有給金科多餘的機會,皇帝直接動真格的了。
待金科大聲求饒,卻依舊被無情拉出金sè大殿以後,皇帝正sè目視易辰,“易公子,這樣的懲罰,你可滿意?”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對易辰的稱呼,以及那耐人尋味的態度。
易公子,這天下間,有哪個少年郎當得起皇帝這麼一個稱呼?
哪怕是親耳聽見,眾人也難以相信,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但看看周圍眾人的表情,他們心中也明白了,感情出現幻聽的不止一個,所有人都出現幻聽了,當然,幻聽,這只是他們自欺欺人罷了,實際上,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一聲‘易公子’,的確是叫得真真切切。
而易辰也是很平淡,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少年該有的那種洋洋得意或是別的表情,而是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一道天塌了也嚇不倒他的平靜眼神。
“無所謂滿不滿意,陛下要是覺得看他不順眼,何不直接拉出去宰了?”易辰滿是深意地看了看皇帝贏猓��睦鐫緹塗賜噶嘶實勰塹闥閂蹋�八淙蛔詈笳獗收絲贍芤�愕轎彝飛希���說玫交適乙桓鋈飼椋�乙裁槐匾�芫�!�
雖然嘴裡喊著陛下,但眾人可看不出易辰對皇帝有絲毫的尊敬,而是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甚至,那語氣,還略顯…嘲諷,是的,如果他們確定自己耳朵沒有問題,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