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這話你自己去給天主說吧!”老者怒道。
墨子幽彈指將杯子升空,手中水月回鞘之際,空中幻起一片刀影。
刀影消失之時,空中的杯子在無聲中化為一圈粉塵,隨風飄散。
“魯大人,你帶我的人頭回去即可。”墨子幽面無表情,視線融入夜色,聲音已冷漠了至極。
魯大人微微嘆了口氣,抬手摸出一塊印有圖案的古銅令牌,遞向墨子幽道:“我的話你可以不信,岑元的令牌你總可以信吧,做完這次,你便是墨子幽。”
墨子幽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那令牌,以及令牌下方摺疊的信紙,他清楚這是他在天刺中唯一的朋友,岑元的專屬令牌,也是他的頂頭上司;而那張信紙則是這次的目標。
墨子幽接過了令牌,淡淡道:“不送!”
山巔再次歸於寂靜,唯留徐徐的冷風在吹拂。
墨子幽開啟信紙掃了一眼後,合手分掌之間那頁信紙已化為粉末。
抬手凝目注視著令牌上一個血色的x圖案,墨子幽長長的嘆了一聲,其中包含著無奈,以及些許的渴盼。
他知道,只要擊殺了這個叫亞索的人,然後捏碎這塊令牌,就能將他在天刺的所有資料資訊毀去,迎接他的將是盼望已久的自由。
迎著夜風,墨子幽自語道:“亞索,你本不該死在我手中,可惜,為了自由我不得不如此。”
他很清楚,若是沒有岑元這道令牌,今夜即便是身首異處,他也不會妥協。
一生中,他殺人如麻,儘管非是天刺的頂級殺手,他卻從未失手過,但是,他後悔過!
他是岑元手中的王牌,一張可以翻盤越級的王牌。
岑元,與他雖為上下級關係,卻亦師亦友。
他永遠記得,在他家破人亡之時,自己被鎖在黑奴市場無助之時,是岑元讓他獲得了新生,讓他終報大仇。
這是一個值得讓他信任的人,這一次依然不例外,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接了這個他殺手生涯中最後一個任務。
然而。。。。。。
墨子幽站在絕壁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遠處早已不見獸車蹤影的曼陀山脈,心裡的殺念卻不再堅定。
從跟蹤文一鳴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沒有平定過下來。
這是他殺手生涯中,最為簡單而又不著調的一次任務,他不明白,自己一個武將八層修為的殺手,為何會安排去刺殺一個武士九層的小人物。
這根本就是不留任何汙點的完美脫離天刺的機會,可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排斥這次刺殺。
他想起了岑元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殺手不應該有憐憫和善惡的概念,這一點,註定你將永遠是一名痛苦的殺手!’
墨子幽,他認可了!
他的確沒有快樂過,沒有為自己的戰績驕傲過。
墨子幽微微沉下了目光,看著下方茂密的樹冠,他感覺這任務又激起了他內心的感情而有所不忍了。
“亞索,你為何會去黑奴市場,去營救一個與你無關的小人物。。。。。。”墨子幽再次閉上了雙眼,仰天發出一聲長嘆,他想起了自己也曾在那種地方絕望,想起了岑元將自己帶離那一刻的心情。
他甚至想起了上一次完成那近乎不可能的任務……刺殺武宗二層的單元。
他記得自己隱匿在單元經常出沒的地方,整整七十七天,終於抓到機會完成任務,而對於那無辜的單青竹,他卻任其逃走。
而魯大人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令他失去了脫離天刺的機會。
他覺得這一次的任務比擊殺單元還要困難,因為這個目標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隱痛。
他的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