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刀片剛要發作,便聽到凌青萍招呼,說有靈礦,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悻悻而去。
賽亞仁很解氣,朝崔浪的背影回了一口更加彪悍的濃痰,轉過頭忽見阿蒙臉帶疑惑的看著他,隱隱有絲殺氣在遊動,心頭一凜,諂笑一聲加快了腳步。
阿蒙緊跟而上,甕聲道:“他說的真的?坦白從寬,那什麼從嚴”
賽亞仁毛骨悚然,這貨聽老大每天休息時說書聽多了,一口不倫不類的官腔。
“呃蒙哥,他就一流氓混子,你可別聽信讒言啊!”賽亞仁暗自心虛,阿蒙平時不見怎麼和一晴玩兒,其實誰都知道,這悶頭罐子把一晴當親妹妹看,除了老大,就這傢伙最護著小公主。
他還記前一日,休息進餐時的一幕,崔浪那二貨找一晴甩骰子比大小,輸了必須變狗叫。結果這貨出老千連贏了一晴二十把,被阿蒙發覺一頓猛捶暴打,末了還用鏈子刀纏著崔浪的脖子拖著走了二十里地,且要一直汪汪不斷。
老大不發話,無人勸阻,崔浪淚奔了二十里地,事畢後賭咒發誓不再與一晴打賭了。
就阿蒙這莽貨,他老塞真不敢招惹,說完之後,側著身子揚揚鐵鍬,諂笑道:“蒙哥,我去採藥了。”
阿蒙悶哼一聲,轉而將視線投到了單手撫額挖礦的崔浪身上,祭出鏈子刀,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將賽亞仁嚇得一個冷顫,扛起鐵鍬飛奔向越七妹和雲朵,搶著挖靈草,那勤奮努力的勁兒,讓雲朵和越七妹大惑不解,這貨可是有名的懶啊,怎麼轉性了。
賽亞仁可沒一心一意,專注感知尚嫌不夠,還埋頭偷偷的瞄著斜前方的引火點。
只見阿蒙走近崔浪,嘩啦抖了下鎖鏈,把崔浪驚了一跳,直起腰扭頭,好像感覺氣氛不對,退了一步,道:“這兒沒兇獸,蒙哥你先歇著!”
“俺給你說”阿蒙抬起菜刀反手撓撓脖子癢癢,好似要自己抹脖子一般恐怖,他還未說完,便見崔浪委屈道:“蒙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阿蒙一愣,看了一眼滿臉好笑的凌青萍,拉過崔浪附耳低聲道:“你沒有錯,我覺得老塞那小子在思想作風上有問題,你得給我留意著點兒,我必須為老大保證團隊的純潔。”
崔浪嘴角猛抽,思想作風,我靠,還團隊的純潔,這貨腦袋被驢踢了吧?
他不敢反駁,阿蒙的戰鬥風格有些剋制他,雖然修為相當,不過若是遭遇戰,他還真不是對手。
崔浪昧著良心嘻皮笑臉的頂出一個大拇指,讚道:“蒙哥英明,這件事小弟義不容辭,老塞拍我那一鐵鍬,我浪子毫不介意,都是兄弟,打打鬧鬧很正常不是,但這小子內心猥瑣就不對了,這種歪風邪氣就應該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阿蒙用菜刀拍了他一記,滿意道:“不錯,小浪啊,你做得很對,大膽懷疑,小心求證。要相信組織,相信老大,放手去做,務必早日完成任務。”
崔浪啪的一聲雙腳併攏,做了一個文一鳴教給他們的立正姿勢,抬手一個別扭的軍禮,轉身小跑著繼續挖礦,另一隻手還不忘隱蔽的抹了一把汗。
阿蒙點點頭,哐啷哐啷的甩著鏈子刀朝前方走去,看看有沒有剝皮的事要做,很久沒表演他的剝皮刀法,想找點被人仰慕的感覺。
賽亞仁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但勢態沒朝著他預料之中的方向發展,劇本應該是崔浪被蒙哥二次KO才對啊,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裡打起了主意,據老大說,阿蒙這傢伙是個張飛型的猛人,粗中有細,他得好好合計合計。
這悶頭罐子也算張飛型?賽亞仁很是不服氣,這幾天沒事就聽老大講什麼,倒是學到了不少知識,對其中的個個猛人也是神往不已。
想著,竟然忘了剛才的事,收起靈草屁顛屁顛的趕上超過他們的文一鳴,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