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隊,重弩壓制!”
侯嘉佑戰刀鏗然高舉,千人吶喊中祭出重弩,填充靈晶和絞盤的嘎嘎聲,令整個現場充斥著肅殺之氣。
外務堂眾人不自禁的祭出了兵刃,凌亂不堪,氣勢弱得沒底,看向對面壁壘般的千人縱列的盾牆,其後高架的重弩,身體緊緊崩起。
閆愷抽了抽嘴角,思緒徹底被打亂,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弩,是雷鳴淵軍機庫中的靈元重弩,以消耗靈晶和操作者的真元為代價,爆發出轟殺型的重矛。
他很清楚,靈元重弩的殺傷力決取於操控者的修為,以眼前的情勢來看,他身後一群大武生後期,沒人敢於硬接。
除開他們武將,千人重弩一波就會讓他死傷過半。
他沒搞懂,文一鳴哪兒來那麼多上品靈晶,靈元重弩那就是一燒錢的兇器。
他快沒脾氣了!
“一中隊,衝殺戰陣!”
洪濤的隊伍喝哈出聲,千柄長槍鋒纓直指前鋒,齊刷刷後撤一步的弓箭步,真元鼓動,只等一波重弩壓制,便隨蔡言潼等高層進行突襲衝鋒,這是他們洪家槍的戰場殺器。
周圍民眾已經全部退走,兩軍對壘的中央處充斥著雙方劍拔弩張的殺氣。
“四中隊。。。”
“等等!”
蔡言潼的發令被挺身而出的趙福打斷。
“我接受少主的處罰,帶十一名犯事參與者即刻前往靈谷地!”
趙福第二次主動妥協服軟,已經不是拖延時間和耍心眼兒了,跟隨閆愷多年,他能感受到閆愷騎虎難下。
閆愷看了看左右趙家三兄弟,心頭嘆息,趙福的主動,的確能避免開戰,但依然讓自己處於兩難之中。
若是連親如手足的趙家三兄弟都不力保,他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想想不免有些憋屈。
“少主,老夫能否說兩句!”閆愷強壓心頭鬱悶,吐氣無奈道。
閆愷的話語讓外務堂成員詫異,這明顯是示弱的語氣,同時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平時與軍隊的衝突不過是三五兩人之間的矛盾,論單兵作戰能力的確略勝軍隊,且有多名高階武修的靠山,總覺壓了軍隊一頭。
但以眼前的情況,他們明白,在團隊作戰上,或許一波衝殺就能決定大部分人的生死。
單兵的自信,面對數千人計程車氣所產生的氣勢,無法抗衡,這是導致他們怯弱的根本原因。
而閆愷退讓的一句話,在眾成員放鬆之際,士氣弱到了最低谷。
文一鳴點頭道:“雷鳴淵中,都是自己人,閆堂主儘管暢言!”
閆愷差點氣笑了,靈元重弩的絞盤一直在嘎嘎作響,現在說是自己人?還讓我暢言,若非因為四臣和晉忠的恩情,他真想將這白髮小子捏死,今天他的面子算是丟盡了。
向來強勢的他,一時間竟難以道出心中的想法,空有武將後期的修為,卻因為有所顧忌而排不上用場,對這新任少主既欣賞又恨得牙癢癢。
正在閆愷糾結之中,傳來蒼老的咳嗽聲,令他心裡鬆了一鬆。
文一鳴隨著閆愷的視線扭頭看向不遠處走來的兩人,一老一少。
“晉老前輩,你怎麼來了?”閆愷放下架子,幾步迎上去,同那少年一左一右扶著那名身形佝僂的耄耋老者。
四大長老也連忙上前,躬身拱手見禮,頗為尊敬。
鴻榮和蔡言潼身擔軍隊要職,文一鳴不發令,他們巍然不動。
文一鳴很驚奇,這老者大有來頭啊,但眼瞳渾濁,鬚髮皆白,一身灰衣,腳踏布鞋徐徐而行,沒有半點修為,身體淤積的暗傷不輕。
老者看向文一鳴點頭一笑,轉而掃了一眼閆愷,不悅道:“老夫不來,你小子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