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莫淵耐著性子陪這位二小姐玩角色扮演遊戲。
二小姐的笑容裡終於有了一絲暖意:“叫你來,是因為我的女兒有些小問題。”
莫淵的眼睛眯成一線,並不抬頭,仍然維持著單膝跪姿,似乎是有些緊張地探問道:“尊敬的女皇陛下,公主殿下一向聰明睿智,又有無所不知的您親自教導,她怎麼會有問題?”
二小姐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感慨道:“老頭子的九個養子裡,你是相對最聰明的一個。這也算是上天註定命運安排,我的卵子與你們九個人的精子相配,竟只有與你的生出了女兒。女兒除了外貌上更偏於黃種人這一點不太令我滿意,其餘無論智慧體能都遠超我的預期,這也算是混血的好處吧。理論上,認真執行我的周密教學計劃,我的女兒不會遇到什麼困惑,會按部就班成長為合格的統治者。然而問題恰恰是防不勝防,起源於你前些日子送給她的那個玩具。”
“在您的王國裡,男人都是奴隸毫無自由人權,我送去的那個少年,已經洗去了記憶,難道他不聽話麼?您儘管按照您的規矩處罰他就好。我當時的條件只是希望他不死,活著受罪就是了。”莫淵不解的發問。
二小姐別有深意道:“我真的很懷疑他的記憶是否被洗去,還是被你故意又灌輸了什麼。”
莫淵越發困惑:“此話怎講?催眠阻斷人對過去的記憶不容易,但是想要植入新的記憶更難。您的意思是……”
二小姐瞟了一眼莫淵,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解釋,只繼續說道:“我的女兒因為那個賤奴也是黑髮黑眼,一時興起將他留在身邊侍候。那個賤奴無師自通,服侍人的時候不僅卑微謙恭還很體貼周到,充當傢什物件端湯遞水眼明手快自覺主動,比城堡裡訓練多年的那些個男奴更讓人受用。他很快就討得我的女兒寵愛歡心,女兒連睡覺時,也特別准許那個賤奴陪在床下。”
莫淵咬牙道:“那個賤奴早先就是吃軟飯的,這也不足為奇。他表現的恭順,怕是不願挨鞭子受折磨。他若是想起了過去,豈會安心留在城堡裡?難道他偷偷教唆公主殿下學壞,還是暗中籌劃著想要逃跑呢?”
二小姐正色道:“這也是我很奇怪的地方。據我觀察,那個賤奴並不像你設想的那樣無法承受你所謂的男人的屈辱。他適應的很快,他很聰明,他最大限度的避免自己受到無端的欺凌,因此他遵循著一切在你看來對男人極不公平的待遇和嚴苛的規矩。一開始我很高興,因為這個試驗品佐證了我的一些理論。就像我的王國裡其他的男人一樣,如果從他們有記憶開始,就進行奴化訓練,不讓他們讀書識字接觸外邊的世界,他們會漸漸習慣女人的統治,根本不會反抗。那麼在這個時候,加入一個外來人員,這個人也會因為周邊大環境氣氛影響,漸漸麻木習慣屈服。”
“對不起,您要表達的重點,我還不太明白。”莫淵故作不解打斷了二小姐的高談闊論。他知道,二小姐談起她的女尊王國時往往會陷入一種興致勃發滔滔不絕的狀態,他一直將此視為二小姐的病態表現。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差,科學狂人執著的事情,不是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總之,二小姐有發瘋的資本,他無力干涉,為求自保他這麼多年也只能是虛與委蛇。當然敷衍應付也需要技巧,免得惹禍上身不好收場。
二小姐看出莫淵有些不耐煩,她也清楚與這個奉行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溝通的時候,灌輸太多她的理念,他一時半刻難以接受。現在先不逼他,留他在外邊的世界繼續風光幾年,為她的王國提供足夠的經濟支撐,將來……用不到他的時候,再將他拴在身邊就是。
二小姐調整了一下臺詞,認真說道:“有一天,女兒突然對我說,她的賤奴會講故事。以前城堡裡的男人都是愚昧無知話都說不利索的,她從懂事起就認為男人只是比牲畜聰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