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偽麼?還是怕她出事了他要擔責任?
她怎麼會出事呢?
她好的很。
只不過是穿著內衣在荒山野嶺裡,喝醉了,親了一個突然出現的美男子而已。
思緒回到現實,她才想起來,不可能就這樣穿著內衣走回城裡吧?她的車鑰匙和衣服都在柵欄那一邊。
突然傳出來的男子有些歇斯底里的歌聲將冰焰嚇了一跳,這裡難道還有別人?他凝神細聽,根本無法察覺除了眼前女子以外的人聲,這才注意到,奇怪的歌聲是從那女子手中的小巧盒子裡發出來的。
是仙法麼?
他悄悄抬頭觀看,發現那女子矯健地翻過柵欄,一面盯著他這邊一面正對著盒子講話。
他害怕被指責不懂規矩,慌忙低下頭。
不過他不可能聽不到,不可能不好奇,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那女子與奇怪盒子的對話。
是那女子的母親用仙法與她聯絡麼?比千里傳音還神奇啊,這樣清晰。
雖然許多內容他聽不懂,但是那女子的母親應該很擔憂她的女兒吧?
同樣是母皇身上掉下來的肉,因為是女兒所以眾星捧月一樣許多人照料著惦記著,而他是低賤的男子,所以無人理會,他失蹤了或者死去了,母皇也不會有半分難過吧?但是如果他能夠完成任務,將救世主請回去,母皇會否對他另眼相看?
“妻主大人,下奴此來是為了尋找妻主大人,請您隨下奴回到大周。”他一時激動脫口而出,他大膽地抬起頭,充滿期盼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妻主大人?是妻子的意思麼?付芷蘭越發迷茫,如果是古代來的,男人不是應該稱老婆為妻子或娘子麼?為何會有如此怪異的稱呼,還加上大人兩個字。他將她認作什麼人了麼?他想將她帶回他生活的時代?
開玩笑吧?她雖然剛剛失戀,不過也沒有想過輕生,這花花世界燈紅酒綠,她還沒玩夠呢,跟著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跑去古代並非她所願。
付芷蘭本能地拒絕道:“打住打住,別說了。我不是你的妻主,你愛找誰找誰去。我可不想跟你走。”
被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冰焰並不氣餒。現在她不肯跟他走,他還有時間,只要能有機會跟著她,到了三年之期,大不了他用武功將她強行帶回去。她俊美非凡,身手矯健,但應該是不曾習練上乘武功的,迫不得已,他違背男子守則控制逼迫她也許並不難。
他咬了咬嘴唇,眼眸鎖定在她的身上,懇求道:“下奴自知容貌醜陋,不過妻主大人已經要了下奴的清白,還請憐憫下奴,將下奴留在身邊。”
她要了他的清白?不會吧?付芷蘭下意識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內衣,就算剛才神志不清,她亦不曾“酒後亂性”胡來地與一個陌生男人行夫妻之事啊。最多不過是摸了他親了他。這種情況,她告對方性騷擾,勝訴的多半還是她這個“柔弱”女性。明明是她吃虧好不好?
她理直氣壯,言語刻薄道:“你不要誣告耍賴,被摸一下親一下,就賴上我,未免太可笑了。你是瘋子還是傻子?信不信我告你?”
話一出口,付芷蘭又有些後悔,這男人如果真是從古代穿越而來,或許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傷痕累累看起來挺可憐的,也許只是想要求她收留,她那樣冷然拒絕,會否讓他失望。萬一他真是腦子不清楚加極端暴力分子,不會暴起傷人直接殺了她洩憤吧?
聽著她冰冷的答覆,冰焰的心一寒。如果他長得白皙一些柔弱一些,用同樣的姿態懇求,會否能夠博得她的憐憫呢?她剛才是醉酒看不清,才會輕薄他吧?現在她清醒了,發現他醜陋不堪,她不願意負責,想要拋棄他,也是人之常情。
胸口的鈍痛,比身上綻裂的傷口還要痛萬分。冰焰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