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聽話溫順的男奴?給我也介紹一個,以後拍照片就不愁了。”
付芷蘭嘆息道:“他是我在荒郊野外撿的,來路不明腦子有問題的傢伙。他清醒的時候很危險的。”
“危險?我怎麼沒看出來?我來的時候他被你反鎖在傭人房裡,關了多久了?你不會趁人之危吝嗇到不給人家吃穿吧?”
“我……我……”付芷蘭百口難辯,難道要對他們說出她昨晚上被冰焰強行推倒的事情麼?太丟人了,她明明是被傷害的一方,打了冰焰也屬於正當防衛吧?為何被誤會到這種地步,她還難以啟齒自覺理虧羞愧?
董清浩抽空譏諷道:“付小姐,你剛才故意讓我加大麻醉劑量,不會是想讓他晚一點清醒,你們再對他做些什麼吧?”
秋素自認定然是這個道理,一面感激付芷蘭真義氣到這會兒還想著給她留足夠拍攝時間,一面又擔心被自家老公鄙視,訕訕退到邊上不敢接茬。
剛才那個問題不好解釋,但是這個不能不解釋了,否則淑女形象又要下跌,付芷蘭趕緊介面道:“董先生你誤會了。是剛才你說冰焰傷勢嚴重還在發燒,我懷疑他的身體可能是比常人忍耐度更高,普通麻醉劑量不太保險。萬一你縫合傷口的過程中,他醒過來,不會更痛麼?”
“只要你們不是打鬼主意,謀劃著繼續虐待他就好。”董清浩顯然是不太放心地嘀咕了一句,加快了手上處理外傷的動作。
等到大的撕裂傷口縫合完畢,他停了片刻又問道,“對了,他多久沒正經吃過東西了?他感染髮作的很嚴重,難道他沒有注射過基本疫苗?我要抽血為他仔細化驗一下,萬一他對常規藥物過敏,體質特殊就麻煩了,抗生素之類不能隨便用。”
“昨天我和他一起吃的早飯,後來我出去逛街……我表弟一直在,他管做飯的,應該不會不叫冰焰吃飯的。”
付芷蘭說到這裡,心內也猶豫沒底,關於冰焰的來歷疑團再度被放大。如果冰焰真的是從一個未知的落後的奉行女尊制度的古代國家穿越而來,他的體內沒有疫苗抗體,傷口容易被感染,各種奇怪的邏輯和卑微言語,都似乎可以合理解釋了。
18當局者迷
“付小姐,你是不是故意隱瞞了什麼?”董清浩不僅是出色的外科醫生,同時也在心理學方面有極高的造詣。他從付芷蘭說話的神態上判斷,她絕對有什麼重要的內情沒有講。
作為正常的女性(董清浩以秋素為標準對比,付芷蘭那是絕對正常的),天生比男性善良溫柔,付芷蘭理論上不應該是虐待狂型別,不應該會助紂為虐。她雖然外表強悍,性格獨立比較男人婆一些,不過看她之前交往的男友是更加高大威猛的型別。透過這一點,能夠判斷她至少在內心深處是個想要依賴男人的小女人。這樣的性格,更容易產生同情心,尤其是對待傷患。
董清浩剛才是眼見冰焰傷痕累累,口不擇言沒有細想才那樣奚落挖苦鄙視付芷蘭,現在傷勢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關鍵問題。
他在為冰焰縫合的時候,已經察覺到冰焰身體上舊痕新傷都很不尋常,絕非常見的器具能夠造成的,而且幾乎都是未經正確的醫護處理。他問疫苗的事情,也是一種試探,他意識到冰焰的來歷大有文章。
付芷蘭正心虛忐忑,冷不丁又被人問這樣的問題,她面上遲疑猶豫更明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董清浩對自己的判斷更加肯定。
秋素少見自家老公這種嚴肅正經的模樣,此時聽了他的疑問,也咂摸過味兒來。付芷蘭家裡這個小男奴,的確太與眾不同了。莫非付芷蘭說山溝裡撿來的,並不是胡言亂語?莫非這個小男奴是自幼被壞人拐騙,藏在山溝裡虐待,好不容易才跑出龍潭,又入了付芷蘭的“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