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感情好不好,不用跟我說,我也不在乎。總之我比你更適合當萱萱的媽,我現在有能力撫養她,有能力給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沈雯咄咄逼人,拒不讓步。
“呵呵。”聶左低低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在桌下輕輕拍了拍邵欣欣的手背,示意她別說話。然後,他挑眉問沈雯:“你確定你有能力撫養萱萱麼?”
“當然,我……”沈雯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聶左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隨身碟,放到桌上,他用指尖敲了敲隨身碟,問:“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吧?”
沈雯的眸色一沉,咬著嘴唇沒吭聲。
“這個隨身碟是何東給我的,就因為它,你恨不得要了何東的命。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和你算呢?”聶左不疾不徐地問。
男人的嗓音並不寒冽,甚至是波瀾不驚的,但卻似一把利刃,精準地插在沈雯的心臟上,她原本還在微微發顫的喉嚨,此刻竟是連呼吸都不能。
隨身碟裡是她、王國強、裴東海和柯一誠搞垮趙氏的所有證據。別說這些證據足以將他們每個人都送進監牢,光說趙宗生,他這輩子最恨被人欺騙,如果他得知自己的老婆居然聯合外人置他於死地,恐怕沈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她又談何撫養萱萱呢。
“這東西果然在你手裡。”沈雯面如死灰,顫聲說道。
下一秒,她突然瘋了般向前一傾身,伸手就去搶桌上的隨身碟。沈雯的動作又急又快又猛,只聽“噼裡啪啦”一陣脆響在咖啡廳裡炸響,桌上的幾個咖啡杯都被她掃翻在地,素白的瓷片碎裂開來,泛著熱氣的濃黑的液體飛濺滿地……
邵欣欣嚇得打了個激靈,腦袋裡一片空白,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倒是聶左本能地側身護住了她,才沒讓迸濺出來的咖啡或碎片傷到她。
與此同時,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周圍的顧客和侍應生,很快就有兩名侍應生拿著抹布和拖布跑過來,驚惶地問:“幾位……沒事吧?”
聶左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下去。大概是他的臉色太冷,兩名侍應生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木質地板,又默默地對視了一眼,便縮著脖子退到了一邊。
儘管沈雯情急之下搞出了驚天動地的效果,但她卻沒搶到隨身碟,隨身碟還完好無損地在聶左手裡呢。不過沈雯的妄動,顯然令聶左十分不滿,他看向沈雯的眼神幽冷迫人,隱隱藏著一絲戾氣。
在他漆黑而銳利的眼睛裡,沈雯嗅到了不祥的預感,濃烈而壓抑。她顫抖著身子坐回了沙發裡,忽而,她笑了,笑得這般陰鬱,與她那張明豔動人的臉極不相配。
她哆嗦著嘴唇說:“好吧,萱萱我不要了。”
就這樣解決了?邵欣欣陷入一片刻的怔忪,只覺不可思議。
然而,她尚未鬆口氣,沈雯便向她投去一柄眼刀,繼續說道:“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邵欣欣,你想知道萱萱的爸爸是誰麼?”
萱萱的爸爸?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了邵欣欣很多年,只是沈雯此時的口吻令她莫名不安,她蹙了蹙眉,問:“是誰?”
沈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玉石俱焚的恨意,然後她一字一頓地道出個名諱:“柯、一、誠。”
柯一誠……
柯一誠……
邵欣欣覺得她的大腦一瞬間被混凝土糊住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驚愕,她忽然瞪圓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沈雯,繃緊聲線裡帶上了顫音:“不可能!我不相信!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對方几近崩潰的顫動,令沈雯頗為受用,她這會兒倒是淡定下來,“你若是不信,儘管帶萱萱去驗DNA吧。”
邵欣欣的身子如篩糠般抖動起來,眼角已有淚光閃動,“你騙人,你懷孕的時候,我還和柯一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