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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當東方的睡獅已經甦醒,當塵封了百餘年的五千年巨龍再次騰飛,全世界人民都發出了由衷的驚歎;當改革開放的思想普照神州大地,當和諧社會的春風深入民心。也許,華夏兒女都可以驕傲的對自己的子孫誇獎說:“這又是中華民族的一個盛世”。世人常說:“寧當盛世狗,莫做亂世人。”

但芯蘭卻覺的自己還不如寵物店裡穿著華麗的波絲狗來的強。也許你會說深圳的冬天並不泠,連片雪花都見不到,但對於打著赤腳、全身上下都破破爛爛的芯蘭來說,還是那樣的令人諷刺心寒。她顧不得腳下的冰霜,沿街向行人一個接一個的下跪,希望終有一個人大發慈悲、向她施捨一個硬幣,可是對於早已都市化早已泠陌了的深圳人來說,這種乞討的方式早已見怪不怪了,誰也不會為了這個毫不相干的小女孩停下腳步。芯蘭捧著空空然的破碗,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已經兩年沒吃過一頓飽飯了,表舅說要是再長高就討不到錢了。這聽起來是多麼可笑的理論,但就是這麼。裸的創造了。芯蘭一天只吃一餐,也許有時一餐就是那麼兩個饅頭。但芯蘭卻不敢反抗,更不知道逃跑,因為她還是那麼小。這裡表舅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在這個即熟悉又冷漠的城市裡唯一的親人,冷酷無情的親人。

六年前,杜建東得知妻子周月娥懷的是女娃後,連夜帶著懷孕已7個月的妻子冒雨去鄉衛生院墮胎。可女娃命偏硬的很,打下來後不但沒死,反而哇哇直哭。看著臉盆中血肉模糊的女兒,杜建東殺機肆起,雙手緊緊的掐住了剛剛墜地女兒的脖子,窗外電閃雷鳴蒼天飛淚,屋內人間慘案正在醞釀中。在他這個河南漢子看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根據他們鄉政府的政策,第一胎如果是兒子就不能再生,是女兒也只能再生一胎;而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再要了這個女娃,那豈不是要他斷子絕孫嗎?要他這種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種地的河南農民,怎麼轉的過彎來呢。而且他又不像別的人一樣在外面打工,要不生十個八個也沒人知道,如果在要了這個孩子,以後想想生就要躲著了。到那時在被人一舉報,鄉政府的人三天兩頭的就來家裡掀房子拆牆,要他一個老實農民如何吃受的起;所以在醫院查出是女哇後,他就連夜帶著妻子偷偷來墮胎,沒想到這孩子的命偏硬的很,打下來後非但沒死,反而哇哇直哭,於是他才咬牙把魔爪升向了自己的親骨肉。

接完生後產房裡就剩孫護士一個人了,她被眼前發生的事嚇呆了,手中地消毒器具和盤子滑落一地。孫佳原本是湖南人,今年23歲,衛校畢業後就去深圳打工時認識了現在的老公鄧非凡醫生。半年前倆人結婚後,她辭去了深圳的工作和老公一起回家工作,在老公家鄉工作的鄉衛生院工作這才3個月。孫護士在家鄉時,也曾聽人說有人為了生一個男孩把剛出生的女娃仍掉的,但是這種父親向親生女兒下此毒手的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嚇了嘴唇發紫、四肢無力、六神無主的趕忙上前勸阻,但她一個文弱的女生,哪扳的開一個身高175的種地漢子的手呢!她不斷的哀求著,希望這個失去理智的父親能突然良心發現。

杜建東雙唇緊閉眼冒紅光,彷彿走火入魔般。眼看女娃的舌頭都快伸直了,孫護士心如刀割,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一個弱小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呢!她回過頭聲音哽咽著哀求產床上的周月娥道:“大姐,求求你救救孩子把!畢竟是你的親骨肉啊,都快沒氣了。”可週月娥就像一塊死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也許是女娃真的沒氣了,但她又不甘心就這樣來人間匆匆走一遭,他要看看這魔爪,看看是誰帶他來到一個世界,又是誰死死地掐住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末路。最後她居然睜開了她那血肉模糊的小眼,死死的直瞪著鄧建東。直看的他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他從來沒見過剛出生的小孩會開眼睛的,那通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