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退,露出惡劣本性的時候,他又是怎般應對的?
芮銘作弄他又呵護他時,他是怎般感謝的?
芮銘喚著“十二十二”,為他爭風吃醋、吹鬍子瞪眼的時候,他是如何回應的?
衛十二想了又想。
他竟然全不記得。
或者說……他一如既往,恪守本分,從不曾回應?
“想你家情郎了?”蕭方在他身邊坐下,揶揄道。
“……”衛十二垂下眼睛,不理不睬。
“也罷,多想想吧。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想了。”蕭方伸了個懶腰,然後長吁短嘆道。
衛十二還是不答話,只是站起來將玉佩別回了腰間。
蕭方瞧完了他的動作,“嘖嘖”感嘆:“人為什麼總是要到什麼都沒了,才去後悔當初不曾珍惜呢?”
衛十二一僵,扭頭問他:“毒尊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芮銘對你寵溺縱容到了極點。”蕭方道,“那玉佩,明眼人都知道非一般凡物。芮銘既然肯賞給你。定是當你非比尋常。”
“主人對我抬愛萬般,我心裡自明瞭。”衛十二冷冷答道。
“你真的明瞭?”蕭方反問,“你若明瞭。那芮銘所要何物?你可能給他?你可給的起他?”
芮銘所要的?
衛十二心中突動。
許多日前,芮夕帶他出堡送大小姐回京。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官道上時,芮銘懊惱的問他:“衛十二,你覺得我怎麼樣?”
十二,你覺得我怎麼樣?
十二,你的命歸我所有,從此以後,你只屬於我一人。
十二,你可喜歡我這般對你?你可歡喜?
十二,我以為我們已經說的清楚明白,你這般低三下四是給誰看?!
他的心好像被人戳開了一個洞,又好似開了一個天窗。許多的東西從那裡流出、許多事情變得明明白白。讓他的心又是痛楚又是明朗,又是難過又是歡喜……
好多話都冒出了胸口。
要去找人說。
只是可以被說的那個人,此時此刻不在此處。
“後悔了?”蕭方在他身邊輕笑,“只是不知道芮銘是否還有機會聽到你想說的話。”
衛十二垂下頭,用手指溫柔的摩挲著那塊玉牌。抬頭望向蕭方,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清晰明顯的暖暖的笑。
“有機會的。”他堅決道。
說罷,翻身上馬,一拉韁繩,馬兒嘶鳴。
“定是有機會的!”衛十二篤定道。
瞞天過海
68
芮銘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心裡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跪地之人,身上只有一條褻褲。□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鞭印。新舊交替,層層疊疊,不知道是多少時日下的積累。在鞭印之間,依稀可以看到左肩上那塊被烙上了“芮”字的印記。漠然的面容上,那雙眼睛,亦顯得暗淡無光。
“你說你叫什麼?”芮銘低聲問。
“屬下衛十二。”跪地之人的聲音也彷彿沒有溫度一般。
衛十二……
跪地之人長了一張與衛十二一模一樣的臉,甚至是身材,身高……剛才在芮驚濤的院子裡看到了他,芮銘便鬼使神差的問芮驚濤討要了此人,帶了回來。
只是待他沸騰的腦子冷靜了些許後,方才逐漸打量出此人的些許不同。
此人與衛十二無異。卻比十二更加冰冷,沒有情緒。甚至可以說不像個活人。也似乎無人當他做活物……
芮銘上前,伸手到他脖子下面,仔仔細細的摸索了許久,都不曾找到任何帶了人皮面具的破綻之處。此人若不是人皮面具做的巧奪天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