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的號碼是我的。於是,我問劉韜韜:“咱們是幾中隊的?”
他一愣:“天啊,你怎麼來這個學校的?連自己的班級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沒有人跟我說過我是什麼專業什麼班級。我的手續是陳木水辦妥的。我把我和陳木水的故事給他說,除了那場車禍。
“你們早就認識?”劉韜韜很驚訝。
“是啊!”
“哦。”他洩氣似的無力回答:“哦,我們是12級五中隊的。”
毀了。
我和矯眉顏是同班,我的欺騙很快就能洩露,這女孩子會不會因此而恨我呢?
劉韜韜突然變得很難過,不再吱聲,像失去了什麼。
手機又來簡訊了。
“你不是陳木水,你個小混蛋。”
臉呼的一下子感覺被打了一巴掌,號碼還是剛才發來的那個。
我依舊沒回,難以啟齒。
我們兩個都低下了頭,默默回了宿舍。
剛到宿舍門口就看見年輕的女老師、我們的中隊長,她一臉怒火地倚著門:“剛開學,就發成這種惡劣的事情,下午全體開班會!”
溢超、劉國建都在宿舍,他們的東西也被偷了。肖五因為播音去了所以沒在,他的錢包也被拿掉了。蘇忱一大早起床執勤把貴重物品裝在身上了才免於遭難。我、木水、韜韜都聲稱錢包沒了,木水的psp也不見了。
宿舍內還有一人,那紅箱子的主人,他還是半睡半醒的樣子,燙了紋理的頭髮有些金黃色,他說他什麼也沒丟。
木水的簡訊好像就是在向我暗示“只有我和他在宿舍,現在他還在睡。”
我仇視著那個睡著的人。
隊長說:“為什麼只有你沒有丟東西?”年輕的女老師推了推眼鏡:“冷暖你待會兒來趟辦公室。”
他叫冷暖,很難描繪的名字。給予希望,又給予災難的名字。
隊長離開後,冷暖洗了把臉也去了辦公室,這一刻,某個人的小動作被我發現,他爬上了床,從床鋪下面掏出了錢包,左看右看塞進了口袋裡。
劉韜韜。
介紹下我們宿舍的情況,一共四張床,上下鋪,左半邊是我們四個新生,我和陳木水睡在下鋪,我上鋪是劉韜韜,陳木水上鋪是冷暖,兩張床緊緊挨著。
我問劉韜韜:“你有沒有注意你身邊有個紅色的大箱子。”韜韜還在上鋪茫然若失的,聽我的問話,他哽住了,半晌才說,沒有。
他竟然說他沒見到行李箱,冷暖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