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大紅色行李箱,想起了那個追著男生跑的女生。一幅畫在腦海構想,冷暖提著行李,房依依在後面追。
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房依依早就有了自己的選擇。
世界很假,自己不要再傻。
46
她的簡訊我沒回。
這個不祥的夜晚沒那麼容易度過。劉韜韜起床上廁所,踩到了木水扔的垃圾上(第二天起床他會自己清理)。韜韜找茬一樣罵了起來:“誰這麼沒素質!”木水當然不會斤斤計較,只不過韜韜沒完沒了,讓冷暖聽不下去了,他對著劉韜韜罵了起來。
“行了。”劉韜韜正站在我床邊,我勸他同時去拽他身上唯一的底褲。
他拍掉我的手:“都欺負我是不是?”說完他穿上衣服抱著被子走了。
幾個學長都沉默著,不同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像鯊魚掀起的海浪,尖銳的牙齒和飢餓的慾望困住了我。
第二天軍訓,劉韜韜依舊故意找事和教官吵了起來,最後大打出手。韜韜畢竟打不過教官,捱了好幾拳,鼻青臉腫。拉架的人,也只有我們三個,其它同學或膽小如鼠或隔岸觀火,表情卻那麼豐富和焦急。
這戲真的好看嗎?人幹嘛那麼虛偽,虛偽到可怕。
陳木水抱住教官的時候,迎面受了韜韜的最狠一拳,木水成了這場鬥毆裡掛彩最明顯的人。韜韜自行找了中隊長,不服輸的口氣講:“我和教官打架了。”
當然事情的起因,韜韜蹲馬步不規範,教官踢了他一腳。
而中隊長這次非常淡定,說要解散我們宿舍。
從開學遲到被罰站被“請”到主任辦公室,冷暖和四中隊打群架還飛踹了韓娣,韜韜無數次和教官起衝突,短短時間內我們的確是罪孽滔天。
已經有人把劉韜韜夜不歸宿的事告訴了老師,老師聲稱一定要把冷暖和劉韜韜放進全校唯一一個二人間,讓他倆自生自滅。傳言那個屋子是犯了重大錯誤留校察看讓學生反省用的,這令我不寒而慄。
老師這是有多絕望。
我們四個人不得不湊在一起,商量對策。只有我自己不停的說話,他們默不作聲。我想到的辦法,僅有去求房依依了。
中午,四個男生還有兩個女生坐在操場上,房依依說要問我們一個問題。
“我們是朋友嗎?”
“是。”只有我和矯眉顏回答。剩下幾個人相互看著,每個人眼神深邃都顯得那麼一望無際,或許,需要的只是有人率先妥協。
“既然都不想開口,那你們幾個想讓宿舍解散了?”我說。
他們搖頭。
我憋了半天不知道再說什麼,罵了句“操!”然後站起來猛跺腳。
“這樣吧,”矯眉顏說:“我們不過是遇到了一點問題,大家都站在另一個人的角度去想想,互相替對方做點事情,重新串起來。”她說的話很輕似乎也很有道理,我們僅僅持續兩週的友誼,麻木而凌亂了,有縷愛意煽風點火,讓一些事情變質了。我們總不能說放棄去成全別人和房依依在一起吧。
矯眉顏偷偷告訴我,她和房依依也冷戰了,因為陳木水的情書,他委託矯眉顏遞給房依依,而我們都知道她喜歡的正是陳木水。矯眉顏很警惕地拆開了信封,看到了木水對房依依的表白。
在房依依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她與矯眉顏遠離了。比如說現在,矯眉顏的兩旁是我和劉韜韜,女生應該和女生坐在一起才對。
我們坐成一排,看到的只有兩邊人的臉。其實我覺得人與人的關係似乎就是正負極的磁鐵,或好或壞在乎的只是你是否願意為另一個人調頭轉個身。
“我喜歡陳木水。”矯眉顏用不抱希望的口氣在我耳旁說:“我不奢求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