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領情。
“小神仙,你可真厲害,怎麼調查到我家的號碼了?會不會你和我媽還聊過?”我嘻嘻哈哈。
“你不乖我就去找阿姨告狀。”她說:“我來找你了,早上就來了,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天,好累。”
“吃飯沒,我請你吃飯,你在哪呢?”
“剛逛完趵突泉,感覺挺無聊的。”
我按了擴音已經在穿衣服了,還特地噴了點香水:“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家電話的?”
謝蔗禾在電話裡撒了個嬌,發出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昨天是和米蘭學姐擠床住的,她對我不放心,她說她對東北女孩印象特好,還給我說了一些秘密。然後我們談了好多關於你的內容,讓我特別想見你。”她答非所問。
“那我收拾收拾抓緊出門。”我告訴她。
“你一個男孩子打扮打扮就好了,還要收拾好久嘛!”
“我又和你通著電話又要準備出門肯定是慢啊,要是你讓我結束通話電話,我就快了。”
“你敢掛我電話我就讓你見不到我。”她還威脅我。
“我出門怎麼也要掛電話啊。”
“快把手機開機!!!”
…
我打了車,堵在路上。錯綜複雜的秋天又降了溫。車笛絡繹不絕,根本聽不清謝蔗禾說了什麼只得打馬虎眼“哦,是嗎,然後呢,真的嗎……”
天黑了一半,墨色中透著灰色還飄幾朵奇形怪狀的雲彩。腦袋裡都是各種笑容各種動作(不要邪惡)的謝蔗禾。她告訴我,我的入學資料上寫著家庭電話,米蘭找溢超問了,溢超掌管著檔案室鑰匙,一系列傳遞謝蔗禾就知道了我的家庭固話。“我還知道你的家庭住址身高體重三圍特長愛好等等,李織旎你還是全國跑步冠軍呢,對你刮目相看。”
“我三圍你都知道啊,那你不告訴我你的三圍我感覺自己很吃虧啊。”
“東北女人從來都是管著男人的,你就乖乖的就好。”謝蔗禾這話頓時讓我無語口塞。
來來往往無數俏皮話,我們相見了。她穿著短褲雪紡的上衣還有一雙特高的高跟鞋。現在我得抬著頭看她,tmd老子也一米八啊!
“嗨。”我側頭微笑。
“真慢。”她看了看手錶:“帶我吃什麼?”
“豬啊你,見面就提吃。”我裝作嫌棄她。
她給我白眼,又轉變成了笑容:“反正我知道你家住在哪,小心我告狀去。”她的聲音很好聽,我保持著笑容就像正在享受悅耳的音樂。
“給你提包嗎?”想到約會女性要紳士,我就說。
“真矯情。”謝蔗禾雖然這麼說,還是把包給了我,那個包外表光滑,我如同正挽著她。
心跳加速,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試探著牽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