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這也是堅強的一個概念,把那份柔軟本可挽回的東西掩蓋住。
我和溢超聊天,談結婚感情什麼的。
溢超說,感情,不是兩三天的事。
116
迷迷糊糊的睡到9點,比平時規定的時間晚起了三個小時。
問題是這次宿舍所有的同 志們都沒被能響將近一個小時的鬧鐘叫起來。
起床是讓中隊長在門口的叫喊聲震起來的。
很顯然中隊長對宿舍全體都睡懶覺很沒辦法,於是給了我們10分鐘洗臉刷牙疊豆腐塊打掃宿舍衛生。
似乎聽起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對我們這種學校的學生來說,這種要求已經習以為常。
中隊長站在我們身旁,看著這幾個大男人幹活,臉上還露出微笑。
忙活完這一套,女中隊長表揚了我們,“挺麻利啊!”然後翻開隨身帶的小本子,“嗯,你們宿舍這一次又是最佳。”她用目光掃視這幾個還未睡醒的人,“好了,你們去吃飯吧,吃完飯趕快來上課。”
一大夥人隨便吃了點,就匆匆忙忙跑回了教室,那時還是課間。
進門有意的看了一眼耿韶晗,筆直的腰桿,手裡的筆刷刷動著。
她身旁沒人,於是我坐在她身旁。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成為她的身旁人,該多好。
耿韶晗只是歪頭看我一眼,好像知道身邊坐的是個人就可以了。
“你在幹什麼?”我極其尷尬地問。
她仍埋著頭,不理我。
我拽了她一下,“你都不理我。”
她把身子移向我,用筆尖指了指她的卷子。
那張卷子上,有一個畫的人形。
那張卡通化的臉,是我。
天啊,耿韶晗竟然畫了一個我!
我坐在她身邊才幾十秒鐘,不可能就這樣短的時間畫出一個好看的卡通。
也就是說……
我心裡亂想,她難道?
心裡樂開了花。
“像你嗎?”耿韶晗的聲音媚媚的。
“太像了。”我阿諛道。
“哦,那就好。”她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卷子上的名字。
是丫頭的名字。
那個名字,如同在我心中的澄澈湖面投入一顆石子,起了漣漪波動到天涯海角。
“你?怎麼有她的東西?”
“動漫社認識的。”她回答,“看到她的東西,你高興嗎?”
“不。”我說,“我不高興,相反是種傷感。”
她淡淡一笑,沒在說話。
而我,也不知說什麼。
這麼沉寂5分鐘,上課鈴響了。
耿韶晗說,“我同位沒來,你坐我旁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