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就好。”章師的口氣舒緩了。
“亓文清開口第一句話,問的是你的安危。”劉廷灝說。
“我懂,我都懂。”章師輕呵一聲。
“誰是李琦跟我出來一趟。”一個陌生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倆,走了出去。
點滴瓶裡起著幾個氣泡,一下一下往病人身體裡灌輸營養。
兄弟們,你們就是我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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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是怎麼個情況。
劉廷灝從我身後不遠處跟上來。
病房門外是幾個負責人一樣的。
看來他們是想從我身上出氣,把這次搞砸的現場罪名落在我的頭上。
這是為章師頂的罪。
“你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擾亂社會公共秩序罪?”有人問我。
“知道。”我冷冷回答。
“既然知道,作為主辦方我給你兩條路。”
“我可以都拒絕嘛?”我問。
“我想你可以先聽聽我的意見。”
“請講。”我說。
“其一,你違法,受懲罰。”那個負責人一笑,“當然你不會這麼選擇吧。”
如果這次被拘 捕,就憑我媽怎麼也抗不過舉辦方。
“嗯,我肯定不同意。”我說。
“其二,跟我們給你找的公司簽約,我們可以把你炒熱,憑你的聲音,還有長相,只要稍微一加工,你會小有名氣。”
這是很誘人的條件。
可是我的聲音,不把他們嚇死就是好的。
“很想出名,可我唱歌很難聽,就只會唱那一首。”為了掩蓋章師,我不得以在醫院丟人,開口唱了幾句。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好吧,就這樣一分鐘之後,他們都走掉了,還很友好的跟我說了後會有期。
我想唱歌難聽不是個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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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狗狗呆到晚上。
我突然問道劉廷灝,“你和大海發了多少簡訊啊,上次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機。”
我發誓我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劉廷灝整個臉都憋紅了。
“你怎麼了?”我看著他的啞語,覺得好蹊蹺。
“沒事,就…就是敘敘舊。”
當然,我知道他沒給我說真話,也沒什麼問下去的。
如果不是因為馬上期末考試了,不然我還想請假呢。
晚上看到銀座裡的橫幅,
“歡度兒童節”
今天這個日子,我毫無情感,不會再爭辯自己還沒長大,今天還要過這個節日。
就像自己剛成年的時候,總是稱自己只有17歲,覺得說自己18歲就是年老了。
人,很奇怪,總想矇騙,曲解著事實,可是最終,只是騙著自己罷了。
當學會不再騙自己時,也許就長大了。
…
回家開電腦,玩了會兒遊戲,卻是心不在焉的。
睡覺前給幾個兄弟群發簡訊說晚安,沒人給回覆,又糾結著久久不能入眠。
母親還沒有回來,我也沒問她新工作情況怎麼樣。
關著燈睜開眼,也是什麼都不見。
眼睛能看清的,只有光明的東西。
就在此時,接到了耿韶晗的電話。
時間已經是凌晨了。
也不知道那一刻怎麼想的,沒有接。
這可能就是那種很幼稚的心理,對喜歡的人卻要擺出一種不在乎的樣子。
腦袋裡想著一切人和事,想起章師亓文清劉廷灝,想起虞囡茹耿韶晗米蘭,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