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你怎麼這麼高興?”
“心情好就高興嘍。”她說,“前幾天做了骨髓移植手術,醫生說我可能會死去,當時我抱著必死的心想要見你一面。”她頓了下,“昨晚我聽到你說耿韶晗死了…”
我的表情一陣尷尬,雖然她看不到,“昂,不提了行嗎?我想你手術很成功吧,恭喜了。”
“嗯,很成功。”她笑出聲,“我剛才好像沒提什麼吧,你幻聽了。”
“小妮子。”我的聲音墜低,“我身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很累,但聽到你的聲音我發現自己重新煥然一新。”
“我生病期間,一直有個牽掛,就是你。你從來不讓我放心。”丫頭的笑容收住,“你有沒有想起我?”
“有,我一直都在等你的訊息。”我很迫不及待告訴她,“沒有你,有許多話不知給誰說。”
“醫生說我會越來越健康,我不是累贅了,所以我敢和你交流了。”她說。
“丫頭,難道你得病,就不想與我分擔嗎?”我有些著急。
“我怕你傷心,所以躲著你。但我知道你好多事,都是你姐告訴我的。和她交談,我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依戀她。”她說,“虞囡茹真的是個對別人特別用心的女生。你姐一定會找到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當老公。”
“找不到了。”我說。
“因為我才是最好。”我厚臉皮對著丫頭無比放肆。
“小乖你又自戀了。”她抱著埋怨的口氣,“行行行,你是最好的,沒人比你好。”她像哄孩子似的對我,彷彿又回到我們熱戀的時候。
可是,我並不是想自吹自擂的顯示高傲,我只是淡淡的想起,茹姐的話。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也許,你的domo才會給你最美麗的幸福。
這才是我心裡想表達的。
“對了丫頭,昨天晚上我去看你了,你的皺紋少多了。”我轉換話題。
她好像突然噎了一下似的,隨後發出長長的舒氣聲。
我也經常這樣,所表達的意思是,“好險好險,逢凶化吉,幸好…”
她想到了什麼呢,讓她做出這樣的反應。
“你怎麼了?”我問。
電話裡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心急如焚,“你沒事吧!”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話,“沒事沒事,喝水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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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很擔心。
“好了有點事先掛電話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還沒從被嗆到中恢復過來。
“嗯,拜拜。”
…
這個電話打完,心情格外好,腦袋中裝滿了她的樣子。
回家去看了下母親,她還在睡覺,臉上都是焦慮。
無處可去,就在家裡宅著,從電腦上通關小遊戲,什麼<小販大戰城管>之類的。
看了看日期,今天是校園文化節的開幕,準備了幾個月的演出終於拉開帷幕。心裡有點愧疚,當初的信誓旦旦變成了如今的成為看客。
下午溢超給我打電話,說一起去看下獄中的旁鋪。
“好。”正好沒事幹,“今天不是文化節嘛,怎麼沒人看?”
“誰看啊,各種破音和冷場。就肖五的街舞和他的書法展示我完完整整看下去了,聽說下午肖五還要演出集體舞和話劇,愁的他不行。”
“能者多勞嘛。”我還是很佩服肖五的。
約定好時間,掛了電話。
下廚房給母親做了點飯,臨出門的時候她醒了過來,“李琦你去哪?”
“媽,你醒啦。”我告訴她,“我去監獄看望我那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