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穿得很厚,這種天已經套上了羽絨服,偌大的外套裹住她的單薄。
這短短的時間內,就看出丫頭和一年前的判若兩人。我迫不及待的希望不要出什麼特殊狀況,可是,又很希望丫頭會在我的懷抱裡離開人世。
我只是自私的想把我們的愛情書寫成電影一般唯美。
“坐在這裡等等,我去叫計程車。”我扶她坐下。
她兩隻胳膊推著我,“不用了我沒問題的!”
而我感觸不到她的絲毫力氣,雙手推在我身上時,僅像兩片楓葉別在腰帶上一樣。
我咬緊嘴唇,讓自己少說話,怕那積存很久的擔憂和傷痛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
扶著她出了病房,我的眼裡就盡是丫頭了。
和茹姐約定好時間地點,也終於攔住了計程車。
“看著你這麼緊張呢?”丫頭歪頭對我說。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和你出來逛街了,我感慨萬千啊!”
她笑著用手去捏我的鼻子,可在我臉上晃了半天也沒有捏到。
我扶住她的手,放在我的鼻尖上。
心裡疼得很厲害。有些表現是用疼痛掩飾出來的。
她沒在說話,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指尖從我的臉頰劃過。
“困了?”
“沒有啊,我只是特別想你身上的味道和溫度。”她柔弱的聲音。
“你說如果我從很早就知道你的病,還會有今天的曖昧嗎?”我問她。
“可能你會倦了,討厭我這麼病秧秧的纏著你。”她說。
“丫頭,”我不會放下你的,“我今天還給母親說了非你不娶。”
“你母親肯定不願意讓她那寶貝兒子娶個累贅的。”
“那我們打賭。”我緊緊抓著她的手,“你離開之前,我只有你一個。”
“疼,鬆手。”她說。
我怎麼會講這樣的話?我為什麼說她會離開。那張綁住悲傷的面具已經裂開縫隙了。
“你剛才講什麼,我沒聽到。”她從我肩膀上移開腦袋。
“沒有啦。”我裝傻,“我什麼都沒有說。”
“快點重複,你剛才說了什麼?”她握起拳頭。
我左右搖頭,露著天真的表情。
之後便是沉默。
她又躺回我的肩膀上。
等計程車到了茹姐和domo所在的地方,我已經睡著了。
司機回頭叫我,“小夥子,到地方了。”
我睜開眼睛,先看了一眼丫頭。
她的臉上掛著淚。
“丫頭,下車啦。”我搖她。
“其實我聽到你剛才說什麼了。”她囁嚅的口氣。
我攥著拳頭。
“不過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吧?”她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
“對。”我笑著,有些液體在眼珠裡淤回。
擰過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
今天應該很高興的,憑什麼有眼淚。
277
下了計程車,走進茹姐所選的西餐廳,環境優雅,吧檯上有臺古典的留聲機,播放著薩克斯悠揚的演奏。
“姐,”我扶著丫頭,朝虞囡茹打招呼,當然,又看了domo一眼,朝他微微一笑,“你好。”
domo心情特別好的樣子,沒給我擺臉色,而是站起來,幫我扶著丫頭坐下。
“你倆這麼高興呢,弄得我好不適應。”我摸摸腦袋,坐了下來。
“病好點了沒?”茹姐沒理我,關切著丫頭。
“嗯,快好了,謝謝你一直告訴我李琦的訊息。”丫頭對茹姐說。
“姐,丫頭